“程尊长,我们来日方长,不是吗?” 川禾冷笑看着程培风,继续说道:“命只有一次,尊长您敢轻易尝试吗?我见她所见,闻她所闻,哈哈哈哈哈,上一次,尊长不是就将我当成她了吗?”
“闭嘴!”一柄长剑,刺破浅浅烟雾,直至川禾眉心。
“程尊长,您恼羞成怒还是不敢面对自己?”川禾仗着与江保宁共存,又深知程培风对江保宁的爱念不舍,“尊长,你刺向我啊!”
说着还猛地将自己的眉心往前一送。
程培风手下一急,猛地撇开长剑。
“哈哈哈哈,尊长,刚才您的话,确实吓到我。不过尊长,您若真的认为我川禾会听之任之,那您就错了。
我捏着你的软肋,为什么要害怕您呢?
哈哈哈哈哈,刚才您急急收手的表情,真该拿个镜子好好照一照!”
川禾俨然光脚不怕穿鞋模样,挑衅道:“还有啊!我与你的阿宁,融为一体。
既然您坦诚相告,我也坦坦荡荡告诉您,我,就是要侵占她的灵魂!
尊长您不是说我就配呆在角落当只虫子吗?对啊,我就是那样过了十几年。我这只虫子,就要在阴暗的角落里,一点点吞噬你宝贵的郡主!我会学她说话,学她穿衣,学她一切,天长地久!
您真的任何时候都能立刻分辨出来吗?”
“你!”
“怎么?尊长气得说不出话了?上次是谁抱着我,抚摸我,亲吻我!哈哈哈哈,有第一次,还会没有第二次吗?”
程培风刀锋一闪,川禾却岿然不动,飘忽间,一缕青丝砸碎薄烟落在地上。
程培风投石忌器,川禾却完全拿捏他的心思,渐渐占了上风。
川禾冷眼看着落地的青丝,轻巧道:“尊长,您又何必这般气急败坏呢?毕竟,上次,您自己不也乐在其中吗?”
程培风冷语道:“我既知道你如何出现,自然时刻提防。我绝不会让它再发生一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川禾却笑个不停,声音中尽是不屑和轻蔑。
“程培风,你们这种高高在上,书读得太多的人,是不是都这般自以为是?你是,江保宁是,张书意也是!
张书意那个王八,居然让我跪在地上爬!哈,就是想通过我,看到被他踩在地上的江保宁!身体是我的!我的!爬的人也是我!关江保宁何事?
为什么个个都要透过我,去惩罚别人呢?荒谬!
程培风,你更是个大笑话!
就算江保宁出现了,与你肌肤相亲的,不还是我这幅躯体!
你亲吻的,抚摸的,想要的,你要发泄兽欲的!都是这幅躯体!你装什么正人君子!装什么清高、忠贞!”
“你也配和长宁相提并论!你就是学上十年,百年,都不会得与阿宁有分毫!”
川禾懒懒地依靠在椅子里,仿佛一位判人生死的君主,只轻声道:“那就等着看咯。
啧啧啧,不过,程尊长,我觉得你真是可怜。
你这么喜爱她,为了她,心头血、名声、甚至命都可以不要。可她呢,你又了解她多少呢?”
程培风拿川禾没有任何办法,若是旁人,他大可往天镜司一丢,不出一天,问什么说什么,可她与长宁一体同身。
他不想与川禾这个疯子多费口舌,丢下长剑,转身便走。
可川禾却在后头,不依不饶,冲着程培风的背影,厉声叫道:“她除了你!还有别的男人!”
程培风轻蔑冷笑一声,提脚继续往外走。
“荻原!荻石原!那个与她一同打仗的男人,他们私会很多次!你从来不知道吧!”
程培风停下脚步,冷冷看着川禾。
川禾一看他停下脚步,冷笑一声,“这段时间,我可比你了解她。你的阿宁,与他把酒对歌,与他互挽头发,你最伤她心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