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郁良立马带着言愈火急火燎冲回来程府。
他一边咋咋呼呼叫着,一边猛地推开青阳阁的殿门。
“培风!培风!外头……”
开门的瞬间,他半截话一下吞进肚子,人立马转过身,一副又撞见神鬼的模样,还立马捂住跟在后头言愈的双眼。
因为此刻,青阳阁内,尊长衣衫不整,上身半露。而他面前的女子,本来趴在其胸口,一下从尊长胸口处跳出了半步,娇喘嘘嘘,一副慌张尴尬的模样。
“你进来不会敲门的吗?”
程培风一边拉着衣服,一边没好气地说道。
孟郁良转过身,尴尬笑道,“那个,那个,大白天的,我没想到你们,你们这么大胆……我过会再来。”
程培风已经拉好衣裳,淡然道:“不用了,进来吧。”
“不着急,不着急,你们继续……”
孟郁良干笑着打岔。
江保宁一听,就知孟郁良定是想歪了!她只是想亲看程培风是如何抽心头血罢了,两个人却微微争执起来,就动了手,谁知道,他一头扎进来。
“我们又不是你。进来!”
孟郁良听出程培风是揶揄自己,谁让自己风流名在外呢,他轻轻冷哼一声,“行呗。你们都不介意,我介意什么。”
江保宁看着言愈手上一大筐烤番薯,馋虫被勾上来,她招招手,言愈立马机灵地递过来一个。
“川禾姐姐……”言愈凑在她身边小声叫道。
“怎么了?”
“你是玉魔王吗?”
虽言愈说得小声,可还是被孟郁良抓到,他一把拽过言愈,冲着程培风和江保宁正襟问道:“玉魔王的事,你们做的?”
“玉魔王?”程培风和江保宁异口同声,一脸诧异地看着对面两人。
“不是你们?”孟郁良细想一番,如果谁不希望被流言搅扰,那一定是程府的两位,所以他来的路上都想好了如何质问二人,这种事情,怎么还瞒着他!
可他看着面色疑惑的二人,指指‘川禾’又道:“就是长宁附你身的那流言。”
江保宁心下有数。
她交代星戎将流言一天之内斩断,却没过问他具体怎么做的。联想上次的凤凰涅槃,这个“玉魔王”故意也是星戎如法炮制出来的。心中暗暗赞叹,星戎这鬼神连骗带吓,用得倒顺溜。
于是她咳嗽一声,打断孟郁良的话,冲着外头轻叫:“萱萱!点几盏茶来。”
孟郁良和言愈二人,一应一和将长街上听到的传闻,亲至酒肆的事完完整整叙述了一遍。
孟郁良惯会添油加醋,一副活人大祭玉魔王讲的绘声绘色,叫人毛骨悚然。故事十分凶残。若不是言愈知道,他也是道听途说,真以为他亲眼所见。
江保宁听孟郁良的描绘,鸡皮疙瘩都起来,悄悄拽了旁边的萱萱,“有那么吓人?”
萱萱摇摇头。
悄悄在江保宁身后小声道:“都是我们的人,自编自演。除了两三个人言辞过分,真被割了舌头,其他都是假的。”
流言飘了大半个月,想要在一天之内终结,就得声势大、震慑足,层层推进,真真假假,乱人耳目。
星戎先安排炸一场明火,让所有人都知谈论长宁郡主就会自燃,让恐惧的因子埋在在场人心中。
可不管多可怖,都会有人不信。于是便安排两个人,来做不信邪的代表,让其当众说出不信邪的话,结果再次自燃。
此番,见者只会更加惶恐,命只有一条,谁也不再敢与身亲试。
这些,宛如平地惊雷,很快传遍京都。
明火炸完,便是真真假假地踩灭随时会复燃的流言。
如此,连蒙带吓,让见者怕,闻者惧,一天之内,长宁郡主就成了禁忌词语。
孟郁良绘声绘色,终于将故事告了一段落。末了,他看着对面二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