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见突然出现一人,眉头一皱。
淮勇侯看着莫名出现的人,心中不爽,二话不说,右手运功前去抓对方。
千殷立即放开庄霏,用柔中带刚的手法打回去。
淮勇侯拳法霸道意在攻,千殷意在守且丝毫无伤人之意。
一来二去,缠斗不休,两人谁也没占上风。
薛定波见众人目光都集中在淮勇侯和千殷身上,突然从怀中抽出一柄匕首,迅雷不见,直直往江保宁身上捅去!
江保宁瞥见刀光一闪,立刻顺地翻身,可肩膀处仍挨了一刀。
薛定波定睛一看没捅到脖子!立即咬牙切齿,扑上去要捅第二刀。
千殷见状急急撇开淮勇侯,她长臂一伸,作势抓薛定波刀,可淮勇侯纠缠不休拦住了她的手。
忽的,只听见匕首“咣当”咣当掉地的声音,同时一声“噗嗤”吐血声响起!接着一阵七零八落的轰隆声炸在众人耳边。
众人一瞧,薛定波已经瘫坐在一堆瘫倒的座椅中央,嘴角还流着鲜血,不甘心的眼神望向厅内。
千殷和淮勇侯被突如其来的斗事震得停住手。
江保宁一抬眼,一张眉眼分明,皮肉紧实的脸近在咫尺,放大在面前。她看清来人是星戎后,怒眼一瞪,眼神朝外一动。
星戎立刻颔首躬身,一言不发,疾疾退出厅堂。
众人还没看清来人长相,那人就如飓风般,消失在厅堂内。
江保宁立刻扔远匕首,爬两步到薛定波身边,哭喊:“薛大人,您要报杀子之仇,川禾无话可说!可薛公子他动辄打骂,想要强占小女子,您为什么只字不提?若不是程尊长怜惜,那日死的人可不就是奴婢了嘛?小女子未犯法,就因是卑贱之躯,即使占着庆运国礼,该死的人也是奴婢吗?今日若不是天镜司侍卫护佑我,您一方京官,是要当着皇后娘娘的面知法犯法,让川禾血溅三尺吗?”
江保宁声泪俱下,一副战战兢兢,小心谨慎的模样。
星戎那一招出得狠且快,薛定波这会只能呜呜喘着粗气,两只死鱼一般的眼睛翻着江保宁。
皇后一脸关切,“书意,快扶薛大人起来。”
张书意应声,跨过地上的江保宁,将薛定波从地上拽起来,一把扔到旁边椅子上。
皇后发问,“刚刚那人,是天镜司护卫?”
“是。”
江保宁匍匐在地上,轻声,“尊长担心奴婢安危,特意命人近身护卫,没想到伤了薛大人,川禾该死。”
“本宫倒第一见如此无礼的侍卫。不过,身手确是了得。”
“他一时莽撞冲撞了您,求皇后娘娘宽宥!”
庄霏气恨薛定波无用,怒出声:“宽宥?他行为无状,当着皇后娘娘面都敢对朝臣行凶,拖出去打死也不为过!”
江保宁不说话,只弱柳扶风地跪在地上,心里大骂:大姐,你一个标榜名门的贵女,能不能少拱点火,打打杀杀,你爹脸都快让你气掉了!”
皇后却笑语道,“罢了,罢了。”
她向庄霏招招手,示意其到身边来。
江保宁看皇后一眼,发现她眼中没有丝毫的讶异惊恐。
此刻连见惯打杀的庄老头都满脸乌云,一脸未回过神的模样,一个深宫妇人却一脸和风细雨?
江保宁不知,皇后是真的单纯心善,脑袋空空;还是城府太深,极善伪装。
“霏儿,可还疼?”皇后拿着被千殷捏红的庄霏手腕,细声问道。
庄霏瘪着嘴,点点头。
皇后的目光从庄霏的手腕处移到千殷身上。
这时千殷微微颔首以示行礼,道:“在下千殷,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含笑,温和问:“这位千殷道长,何故在此?难道对红尘俗事也感兴趣?”
千殷摇摇头,答:“并非。只是贫道爱怜此人性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