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萱萱快拦不住,江保宁怒目瞪一眼李成兆,两个拳头哐哐哐使劲在铁门上砸了几下。时间紧迫,她不得不暂时收了自己的愤怒。
她三两下跑到内牢门口,可定睛一看,打斗的却不是天镜司的人。
对方五六个人,手持短刃,均是夜行衣装扮。头上脸上都裹着黑布,都只能瞧见一双双寒光四射的眼睛。江保宁飞快地思索,难道是淮勇侯的人?
思索间,其中一人持利刃冲江保宁飞身袭来,江保宁灵活躲开去,可那人不依不饶,一刀刀直击死穴。萱萱虽身手不凡,但她没有武器,以一对多,还要护着江保宁,总有些应顾不暇。
这种时候,江保宁便开始怨起这副娇柔的身躯。
对方刀刀紧逼,寒光唰唰眼瞅便要落在江保宁身上,萱萱眼明手快,瞬间扯江保宁一大步,侧身挡在了她面前,那匕首便直挺挺砍在了萱萱胳膊上。
江保宁见萱萱受伤,那几个黑衣人更是不依不饶,次次都往死里下手,丝毫没有放过她们的迹象,她当机立断拉了萱萱退到内牢门口,趁着几个黑衣人离她们尚有一段距离,她大叫,“萱萱,关门!”
对方人群中,领头的蒙面人,雀眼寒冽,对准她们,飞出手里短刀。江保宁看着,猛憋一口气,力气从脚下一直顶到手掌心,千钧之间,那短刃被挡在了门外。
她喘着粗气,定了神,算是安全了,便从衣服上扯下一截布条,裹在萱萱受伤的胳膊上。
江保宁拿着手指点着额头,想不明白怎会突然出现一队黑衣人,是淮勇侯?他是为李成兆?难道当初他指使李成兆陷害自己?可他怎么知道自己今天清空了天镜司?李成兆又是如何在程培风手里的?
她一边踱步,一边啃着指甲,然后又厌烦地握紧了拳头,走到李成兆的牢门前。她刚要出声,轰一声,江保宁闻声下意识做起防备,转身一看,内牢的门居然开了!
萱萱已经飞身挡在江保宁面前,细眼烈火般盯着面前的人。江保宁重重喘着气,已经来不及惊讶与细思。
江保宁提醒萱萱,水池里有武器,萱萱盯着黑衣人,俯身从水里抽出两把残剑。只不过那几个黑衣人进了内牢,却不像之前一样要下死手,只是拖着萱萱缠斗。
江保宁桃花眼紧绷着,小了一圈,只握着那柄残剑,死死守在李成兆的牢门前。
除去和萱萱缠斗的黑衣人,还有两个黑衣人,从左右两边同时一间一间查看牢房。从江保宁左手边上来的人,很快跑过两个空牢房,江保宁眼看左边上来的黑衣人逼近自己,顾不得盯着自己的黑衣人头领,手腕一沉,手里的残剑,快准狠射了出去。
那个黑衣人叫了一声,便应声倒地!
领头的黑衣人雀眼一紧,略动空气,一下便欺压在江保宁身上,冰凉硬挺的手指捏着她的下颚。
江保宁头被他的力气压得喘不过气,可她仍旧狠戾地瞪着对方,一只手扑腾着要去扯对方的面巾。对方的手大而寒,瞬间便捏住她两只手腕。
萱萱瞧见江保宁被捉住,什么也不顾,出手又如鬼影一般,逮住一个人手臂瞬间,全然不顾对方砍过来的短刃,运气震开去,瞬间那人惨叫一声便瘫软在地。
萱萱翻腾过去要抓那个领头人,领头人转头盯着她,手下却加重了抓江保宁的力道。江保宁忍不住咳嗽两声,嘴角流出丝丝鲜血,两只手腕也被捏得几乎快要变形,只觉下一刻便要碎了,手也因此不自觉蜷缩起来。
萱萱只得作罢,立在原地,持着残剑,紧紧盯着领头人和江保宁。
这时,旁边牢门上的小窗口伸出一只嶙峋的手,伴随着铁链打在铁门上的声响,轻轻敲了两下。
领头人拖拽着江保宁,移到关着苍蓝色眼睛人的牢房门口。他松开捏着江保宁手腕的手,转而伸进那间牢房里。
其余能动弹的黑衣人,迅速也站过来,与萱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