揖拜礼即可。
也就是说,除了面见圣上和公堂审案,私底下百姓与官员、官员上下级之间都是不用下跪行礼的。
叶如尘和顾青辰跟着赵淮安一起俯身拱手作辑,“学生/草民见过大人。”
叶如尘低着头,清晰地感觉到县令大人的视线环绕在自己身上。
没过多久,县令抬了抬手,鼻腔发出“嗯”的一声,叶如尘等人才挺直腰背。
“这就是你说的那位神算?”县令目光如炬盯着叶如尘,话却是对赵淮安说的。
“正是”,赵淮安介绍道,“叶大师虽然看着年轻,但却有真本事的。”
“那日子明兄也在,可以作证,叶大师一卦帮我找到玉佩,又一卦”
说到这里,赵淮安顿了一下,“又一卦,断我乡试落榜。”
“哎,我可没这么说。”
叶如尘反驳道:“我的意思是,能否上榜还要看你自己心静不静。”
赵淮安点点头,苦笑道:“确是如此。”
县令看了眼顾青辰,又问赵淮安,“那另一位呢?”
赵淮安面露尴尬,说道:“是叶大师的夫郎。”
哼,拖家带口,当他县衙是什么游玩之地吗?
“想必淮安已经和你说了本官寻你来的缘故,那你可知道,这失踪的少年现在何处?”
嗯?他要有这本事,岂不成活神仙了?
叶如尘上前一步,“回大人,草民学艺不精,只不过会些吉凶祸福的占卜罢了,并非无所不能。”
“况且草民对这案子知之甚少,无从起卦,还望大人见谅,但如果大人需要,草民可从旁协助。”
这么一说,倒是令人信服,县令点了点头,若这什么神算真就无凭无据找出了人,恐怕要请他去公堂跪上一跪了。
县令又问:“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
叶如尘拱手回答:“草民叶如尘,家住五里镇杨家村。”
“哎,这名字好生熟悉。”一旁翻卷宗的主簿突然抬起头说道。
县令大人一时语塞,他亲自点的县案首,还不至于忘了名字。
另一侧的师爷兴致勃勃的问道:“可是今年的县、府双案首,叶童生?”
叶如尘回答:“正是。”
赵淮安愣住了,早听闻今年县里出了个双案首,众书生无人认识,都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竟然是,叶大师?
徐师爷捋着胡子,喜眉笑眼,“叶童生,久闻大名呀,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方式见面了。”
主簿咂咂嘴,“你就是连知府大人都宴请不到的叶童生呀,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什么情况,谁传的谣言?
“不敢当。”
叶如尘解释道:“那日是草民不懂规矩,走的早刚好错过了宴席罢了,可惜没机会当面向知府大人致歉。”
“放心好了,知府大人没那么小的度量,不会与你计较的。”
居然是自己点的案首,还很有可能是近年来本县第一位小三元,县令态度顿时好上几分,语气也缓和很多。
叶如尘问到几起失踪案,师爷说:
“每年都有报失踪的,但多数都是孩子贪玩偷跑出去了,时不时还有几个私奔的。”
“未破的案子中,共有四起失踪案十分相似,皆是哥儿孤身一人出门突然失踪,且这四名哥儿都没有离家出走的理由。”
“往下面一查发现,其实并不止四人,还有一些在家里不受重视,或无父无母的哥儿,消失了也没人报案,五年间,林林总总有近十名哥儿失踪。”
“等等!”
叶如尘打断问道:“这次失踪的不是一位少年吗?”
县令道:“那名少年扮作了哥儿。”
主簿给他解释,原来那名少年出生时体弱多病,父母得高僧指点,说他家孩子噩运缠身,命有一死劫,要扮成女子或哥儿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