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运用自己的优势,譬如外貌、嗓音语调,再刻意流露出讨好的意味,藉此得到甜头。
“在我包里呢。”孟朝茉任由他去。
只是格外提醒:“照片在微信收藏里,你找找。”
听言,商俞当真解了锁就只奔微信收藏去,翻过一堆文件找出那张照片转发给自己才心满意足把手机塞回包里。
非礼勿视,商俞还是遵守的。孟朝茉看准他不会逾越去乱翻微信好友聊天记录,才放心给他。
况且她给温律师备注的是全名“温嘉”,被晃眼名字也不碍事。温嘉即使名号再响,商俞也不至于能对离婚律师有印象。
当然,孟朝茉不知道自己这是下意识替他过分美化、添上光风霁月的滤镜。毕竟旁边这位表面清纯无害、可娇可软的,实际城府深沉,大多时候是他懒劲发作,不愿计较而已。
不止存下原图,商俞兀自把相框摆回中控台,还暗戳戳挡了二狗子半边身子,才稍微满意。
开车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孟朝茉当然没错过他这个较劲且幼稚的举动,没去阻止他。像以往很多时候那样纵容宠爱他一样,来抵消他的疑虑。
到远商集团楼下,商俞坐着不下车。
孟朝茉疑惑看他。
商俞复又拾话:“你有件羊毛开衫落我办公室了,米白的。”
怪不得,春末有几天陡然转凉,孟朝茉在衣帽间翻了好一阵也没找到那件米白色的羊毛开衫,最后只能挑了件荷叶袖的针织衫披上。才知道是落他那儿了,想来应该是给他送餐食脱了忘拿。
羊毛开衫是春天穿的,原来距她最后一次做好饭菜送去,从春寒到夏炎,间隔已久。可她在汀绮会所听到商俞那番话,也才是上星期的事而已。
现在想想,有些事情很早就初显痕迹了,她满怀甜蜜送的餐食便当,次日居然无意在保洁推的垃圾车里瞥见包装都原封未动的。
面对她的腾腾怒气,商俞怎么回的来着:哦,忘吃了。
孟朝茉也就置气不再送,开衫于是一直落在办公室未拿。
但现今正值盛夏,拿回来也穿不得。
商俞见她怔愣半瞬后恍然,已将自己说的那件衣服对上号,但兴致缺缺,似乎并不想去上面拿,又恰到好处提醒:“你应该很喜欢那件衣服,常见你穿。”
是啊,还找了很久。
“要不你下班帮我捎回来?”孟朝茉想想还是割舍不下那件开衫。
小羊毛舒软、米白衬她肤色,想了想又改变主意,“算了,还是我顺道和你上去一趟拿回来。你要能记得,早也帮我带回来了。”
毕竟他的记忆点从来都不在细小琐事上。
也不在她身上。
“嗯。”他点头应好,这才顺手开车门。
“等等,”孟朝茉叫住,目光指向他颈下的松垮,“领带。”
解开安全带,倾过上半身,指尖附上微敞的领口,扣好圆粒纽扣,由颈至锁骨的那抹雪色被覆盖。她熟练到一气呵成,凌乱的领带也被重新系好。
孟朝茉似乎重拾待他的细致体贴。
令商俞微怔,仿佛刚才下意识躲避他触碰的不是她。
“你是不是又白了?”她还小声感慨,“脖子比我手白,没天理。”
显见二者是有些许色差的。她的手背是掺了血气的粉色,尤其是骨节小漩涡处。而他的就是至冷至纯、甚至素寡的白,毫无杂糅。
商俞驱走最初那点不适与疑虑,垂头看去。
“应该是天生的。”他看起来是认真的。
孟朝茉不禁想翻白眼,拿“天生的”来说事,那自己岂不是怎么也追不上他。她俯身从储物格里拿出短柄遮阳伞,开了车门后不认命地将伞抖散撑开。即使天生不足,后天防晒也得到位。
商俞勾肩低头也非得挤进来,侧脸弧线是柔白。
她故意让他晒晒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