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胃口、以及癖好。
他轻笑,“你丫是来自单身狗的羡慕吧。”
莫多衍挪远了屁·股,“我羡慕什么劲儿,自由自在的快乐,你这种在婚姻里躺平的人不懂。”
说完任自己陷入柔软的沙发里,仰头看天花板华丽奢靡的吊灯,眼花了也没等到商俞告诉他结婚的原因。就在他以为商俞睡着了时,却听商俞轻声说:
“她很会照顾人,我没见过比她会照顾人的,谈恋爱的时候就习惯了,离不开了。”
莫多衍坐直,“就这个原因?”
“还有,她比我会讨家里长辈喜欢,多省事儿。”
在商家,下至他那不着调的爹、他妈穆芝英,上至他奶奶李园清,都喜爱她万分。李园清是生意场上磨砺了四五十年的老谋深算,哪回见到孟朝茉不得笑没了眼,甚至颇为惋惜,说自己那娇气别扭的孙子勉勉强强才够配她、做她丈夫。每星期都得和孙媳妇打一通视频电话,每月至少要和孙媳妇用一次晚餐。
至于孟朝茉,和奶奶视频快结束时,都会朝在浴室洗澡半天不出来的商俞喊:商俞,来和奶奶说几句话呀。
几句话就是几句话,向来不超过五句——
您注意身体。
您记得吃药。
我和朝朝很好,放心。
我不会欺负她。
好的,奶奶再见。
比起能和李园清聊三两钟头的孟朝茉,他实属寡言少语。让他和商家的长辈推心置腹拉家常,他情愿在外应酬,不掺杂亲情这种玄妙的玩意儿,他能收放自如、拿捏有度,若情愿也能和人聊上三两钟头。
莫多衍摇头,拿多年哄女孩子的经验来说:“商俞,这即使结了婚,也得把爱挂在嘴边。刚刚的话你最好别让嫂子听见,不然以她把你放心尖上的程度,指不定得和你闹成什么样。”
闹?孟朝茉和他闹?
他在这场酒局里初次情绪大幅波动,笑越来越刹不住,难抑到把脸埋在臂弯里,肩膀颤抖,笑够了才抬起脸,话音笑得有些散:“我会闹,她不会闹,从来都不会。”
搁膝盖上的手比了个数字,“当初和她结婚,说不上爱,就三个原因,习惯,省事,她爱我,到现在也是。”
他甚至觉得,孟朝茉比任何人都爱他,胜过商家任何一个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在商家他更多得到的是继承人繁杂沉重的培养、以及责任,而孟朝茉他可以无限索要,哪怕刻意撒娇闹脾气,她都会照单全收,一度令他动容不已,只有奉上她看重的婚姻做回报。
话音刚落,有些与他不熟只顾奉承巴结的人便起哄调笑,四座的附和声层出不穷:
“要说嫂子那是真爱,当初追你在南舟市闹得沸沸扬扬。”
“哎,对,恋爱那段时间也是出了名的。有次你出来喝酒,她给抢了喝得不剩,我记得…那段时间好像是你胃病刚出院吧?”
“我想起来了!嫂子还开玩笑似的警告我们,谁再约她男朋友出来喝酒,她喝到对方进医院!”
商俞指关节叩额角,一阵恍惚,“有这事儿?”
“有啊。”好些人点头。
莫多衍抓住记忆点提醒:“你不记得了?那阵儿你好像不大乐意嫂子管你。有回魏三儿起哄来劲儿,嫂子替你把酒喝了你倒撂冷脸。完了吧,嫂子不管你了,你又去她租的那房子找,反正我啊,是觉得那阵儿你脾气够拧巴够古怪的。”
最后句话听完,商俞扫他。
莫多衍多机灵啊,立马补充:“嗐,现在脾气好得很。”
商俞想起来,孟朝茉酒量跟海似的,划拳的花样又多,都是早年从清荷镇学来的,应付他们哥几个不在话下。
后来,做了他的妻子以后,她身上那些痞气戾性皆往内收敛起。面对他时,性格变得居家贤惠、如水温婉起来,一次也没和他面红耳赤大闹过,顶天儿了生生闷气、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