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江爹赌气,不想听他使唤,假装没听见,一屁股做到大锅底下,扔柴生火烧饭。
等一家子吃完饭,江母想找楚年把那个钱收了,江四却跑过来黏在她身边,挠她痒痒跟她撒娇,她一高兴,跟儿子逗起乐来,又把收钱的事给抛诸脑后了。
——
江家人一回来,楚年就知道会不得安宁。
果不其然,聒噪的江母,拍门的江四,没有一个是省心的。
但比前几天好,至少没有再冲过来说要撞门什么的,只是在外面吵。
楚年对此很淡定,只要他们不会真的动手,那就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只当是快板配合相声,有一搭没一搭的听,听到不想听的,就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开启人工屏蔽模式。
刚刚坐在桌上改造放柿饼的长布时,楚年就听见江母在骂儿媳妇。
说起来,这个江家大儿媳,楚年到现在都没有跟她碰过面。除了吃饭干活,她不怎么来后院,来后院也不来小破屋晃悠,是除了江自流以外,江家最安静的人,从未找过楚年麻烦。
江母每次都会骂她几句,不管是骂哪方面,骂到最后,一定会骂到她的肚子上,怪她不生孩子。
可关键是江家的大儿子在镇上做长工,不知道多久才回来一趟,这居然也能怪罪儿媳生不出孩子,真是够离谱的。
不难猜,大儿媳和江母的关系肯定不怎么样。
楚年一边改造长布,一边琢磨,有机会的话,自己可以试着跟这个“大嫂”接触一下。
——
次日,楚年早早的醒了。
晒过被子的原因,夜里没再觉得冷,一夜无梦,睡得挺好。
揉揉眼睛,楚年翻了个身,外面天才刚蒙蒙亮。
倒是可以再睡一会儿。
但楚年没再睡了。
他今天想早点上山,布置陷阱抓兔子,多抓几条蛇,摘些野果,时间够的话,再去找找其他好东西。
起身的时候惊动了江自流,楚年放轻手脚,下床后,替他把被角压好,轻声说:“夫君,你接着睡吧,我出门啦。”
江自流静静看着楚年。
楚年冲他一笑。
房间里光影朦胧,他笑得浅,并不分明,但小梨窝却深,印在唇角颊边,小小一颗,很是显眼。
告别江自流后,楚年轻车熟路上了山。
在太阳露头之前上山有一点好,那就是能亲眼看到山林被点亮。
天空从鱼肚白变成玫瑰金,前方的视野逐渐变得明朗,一幅彩色的画在眼前慢慢展开,而只有早起的人才能见证到这幅画。
楚年以前也早起,但不是在剧组就是在车里,忙忙碌碌,哪看得到这些。现在,他深深呼吸着空气,新鲜的氧气填进他的肺里,花草的清新将他洗涤地焕然一新。
因为一直惦记着兔子,所以楚年上山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兔子窝。
他已经几次在山上撞见兔子了,估摸着方位,没一会儿就在一棵老榕树底下发现了个兔子窝。
看到兔子窝,楚年眼睛都在放光,仿佛已经预见了大口啃兔子腿的未来。
压下兴奋,楚年在地上找兔子留下的痕迹。
这并不难找,从窝外面延伸出去了一溜的小爪印,全是昨天雨后印在泥地上的。
楚年沿着爪印走了丈远,开始动工挖坑!
说是挖坑,其实没有费太大的劲,兔子又不大,只需用树枝刨个圆圆的坑,把用布条裁剪出来的小陷阱放进去,然后在上面铺一层草,接下来,只要等着兔子自己掉进去就行了。
因为兔子这家伙吧,有个怪癖,它们出门只走一条路,永远只走一条路,从不换路。全世界的兔子都是这样。
所以只要陷阱做得好,守株待兔不是梦想。
最好的陷阱当然还是用密网做的,密网有缠性,兔子只要掉进去,就会越挣扎越紧,绝对逃不掉。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