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毒蛇,楚年没有拿出来给江自流看,只是开心地摇着麻袋,炫耀一样宣布:“我们今天有肉吃啦!”
灰麻袋底下是有一坨东西在动,江自流看不出来里面装了什么,但楚年笑得这样明朗,应该是好东西。
楚年笑起来时,两只圆阔的眼睛弯起,弯成两轮半悬的月牙,唇角扬着,旁边还汪有一颗小小的梨涡,即便头上有伤,衣裳皱破,依然不损他又甜又软的相貌。
就是这么一个谁见了都觉得该是被娇养在家里的哥儿,居然有本事上山抓到了个活物。
江自流咳嗽一声,转开视线,没再盯着楚年看。
楚年炫耀完了,把麻袋先放到桌上,又拿出来蛇果。
“夫君,先吃点野果垫垫吧。”
宰蛇炖蛇都要花时间,先喂江自流吃点东西才行。
有了之前几次的经验,楚年现在扶江自流坐起来已经很熟稔了,他把红彤彤的蛇果凑到江自流嘴边,说:“夫君,这个好,又软又甜,可好吃了,你肯定能一下吃好几个!”
又软又甜
江自流的脸蓦然一烫,偏头咳嗽起来。
楚年吓了一跳,怎么又开始咳了?
少不了又是一番拍拍揉揉,等江自流气顺了,楚年才放下心来,继续给他喂蛇果。
江自流气色难看,即便一通咳嗽,仍是不见血色的白。
楚年瞧着他这脸色,觉得这样撑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他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真的能熬到好感度刷上来提和离的那天吗?
蛇果只有指甲盖那么大,楚年边想着事儿边喂江自流,走了神,捏着蛇果的指尖频频蹭在江自流的唇上。江自流的唇薄,又干燥,并不柔软,楚年是没什么感觉的,但几颗蛇果吃下去,咬开的汁水润泽了唇,触感变了,楚年才觉出哪里不对来?
楚年眨了眨眼,低头一看,看见自己的两根指尖尖鲜红欲滴。他一顿,下意识看向江自流的唇——
江自流的唇亦是涂染了果红,而他的指尖正摁在唇上,指尖与唇红成一片。
脑子里轰的一下,楚年触电般收回了手。
慢慢把视线从江自流的唇上移到眼睛上,楚年果不其然地发现江自流看自己的眼神又变了!
就跟那次想给他人工呼吸时的眼神差不多,一股子欲言又止的控诉意味。
楚年:“”
靠,我真没有想轻薄你好么!
真要是想轻薄,天天晚上都躺在一起,那不是大把的机会?非要等到白天才轻薄?咋滴,是什么特殊情趣啊?
气鼓鼓地把蛇果都塞到江自流手里,楚年闷声道:“夫君自己吃吧!我去弄肉了!”
说罢速度可快,一溜烟抓了麻袋,窜出了小破屋。
江自流:“”
抓着手心一大把红彤彤的蛇果,江自流默默抿了抿唇。
——
终于可以吃到肉了,楚年已经开始馋了。
随着体力的恢复,楚年的胆子也大了一些,他看了眼堂屋后门,拎着麻袋往厨房走。
然而,没想到,还没走到厨房呢,楚年就看到紧闭的厨房门上,挂了一把锁。
好家伙!江家二老居然把厨房锁起来了!
楚年:“”
不仅仅是厨房的门上了锁,整个后院,就跟防贼一样,除了实在没法搬走的生玉米,啥菜呀蛋呀的,全部收了个干净。
这家人可真特么能干啊,楚年都气笑了,期待了一路的蛇肉,就这么泡汤了!
更可气的是江母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突然从堂屋里跑出来,手里拿着扫帚,对着楚年跳过来就要打。
楚年吓了一跳,没想到江母玩阴的,连忙逃窜闪避挨打。
江母卷着袖子,提着扫帚,一双狭长的吊稍小眼凶狠至极地瞪着楚年,恨不得把他活活撕了才好。
她一边挥舞着扫帚追打楚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