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送回厨房。
楚年出去后,江自流视线下移,看向桌上的药草残根。
——
江四起床后,好几次跑来后院,拍打小破屋的门,嘴里吵吵嚷嚷地叫喊着夫郎,要夫郎把门打开。
楚年当然嫌烦,但桌子还算给力,抵住了门,不担心江四能进来。
江家大儿媳是个什么样的人楚年不清楚,她没来过房门口,只是在中午做好饭的时候,叫了在小破屋门外玩泥巴的江四吃饭。
等到傍晚江家二老回来的时候,才是楚年折磨的开始。
江母给江四蒸了鸡蛋羹,回来后当然是问江四吃得开不开心,这一问,看到江四摇头迷茫,什么鸡蛋羹不鸡蛋羹的,根本不知道的样子,江母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宝贝儿子没吃着了。
鸡蛋羹居然没吃到宝贝儿子的肚子里!
江母瞬间火了,尖利的声音嚷叫起来,整个院子都能听到。
她先是质问大儿媳,质问完大儿媳之后,又风风火火过来后院,到了小破屋门前,破口就是大骂:“小东西坏透了心!是不是你偷吃我儿子的鸡蛋羹!”
楚年怕她真的会踹门,从床上爬起来,跟桌子一起抵住门。
江母在外面骂他,他反正不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费口舌跟她吵,省得回头口干舌燥还没水喝。
只要不踹门,那一切都好说,暂时隐忍,要是铁了心要踹门怎么怎么样楚年瞥了一眼桌上特意没送回去的擀面杖。
好在最后也没真闹到踹门,主要是江母声音实在太大,太吵,引得左右邻居都上门来问情况,还以为江家今天在地里挖到钱,买了猪回来杀呢。
江爹虽然也气得不行,但他到底是好面子的,不愿被左邻右舍在背地里闲话,面上跟个没事人一样送走邻居,然后拿出大家长的威严,呵斥江母先不要闹了。
但就这么放过楚年?
那也绝不可能!
江爹只是没有江母那么外放,实则一嘴的胡茬都快翘起来了。他蹭蹭蹭来到小破屋门前,恶狠狠地冲里面说:“小混账!你给老子等着!老子明天白天再收拾你!”
托秋收季节的福,江家二老再气再闹,也还是累得要早早消停的。
等到晚上,江家二老骂骂咧咧休息,江家终于暂时平静下来,楚年回去了床上。
感觉江自流在看自己,楚年侧过身子躺着。朦胧的黑暗里,他看不清江自流脸上的表情。
想到江爹说明天白天要收拾自己,楚年问:“夫君,你怕吗?”
病美人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刚刚那通架势,保不准是害怕了。
江自流没说话。
楚年浅笑了一下,安慰他说:“我只怕夫君咳血,其他的什么都不怕,所以,夫君一定要保重身体。快睡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