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仪的驸马也得走个过场吧?”
柔瑾蹙眉:“三姐你不要胡说!”
可三公主仿佛随口一提,扭头看那些比武的青年并不理会她说了什么,半晌她又念叨:“小五应该出来看看,我看她不大喜欢她舅舅家的表哥。”
自她们打猎归来五公主都称心神不宁身子不适,今早也没露面。
柔瑾淡淡的:“可能真的不舒服吧。”
比武并未能吸引惠帝太多注意甚至不如昨日击鞠得他欢喜,这令原本想在帝王面前表现一番的勋贵子弟颇为懊恼,而贺固策马回营求见惠帝,惠帝立即回了营帐,众人艳羡之色溢于言表。
惠帝本就欣赏这位年纪轻轻且文武双全的贺将军,现下贺将军又立下救驾之功,绝对是皇帝面前的红人,前途不可限量,京城年轻子弟中竟无一人能与他抗衡。
有人撺掇楚维与贺固比试。
“昨日击鞠有几位公主算不得正经比试,楚兄若是一展身手未必不能胜他,免得风头都被他抢去了。”
楚维温和以对:“兄台谬赞,贺兄之才在下心服口服。”
“唉,你这——”
“咳咳!”
三公主故意假咳,那人看到两位公主就站在一丈之外吓得脸色发白,耷拉着脑袋要走,三公主还不轻饶。
“怎么叫有公主算不得正经比试呢?”
“臣知罪。”
三公主神色一冷:“哼,没胆气的东西,退下!”
那人连滚带爬跑了。
柔瑾叹气:“三姐消消气当他的话是耳旁风吧。”
其实撺掇这人长相英俊风流,方才在场上表现不俗,三公主明显意动,谁知转身就看到这人真面目。
也是幸事。
楚维也来请罪,三公主脸色好转兴致勃勃问起刺客一事,眼珠转来转去,暗中拽了拽柔瑾衣袖,柔瑾心中无奈,只得凑到三公主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三公主这才罢休,楚维拱手离去笑的温和谦恭,规规矩矩。
人走远,三公主才不满道:“以前也没见你这么小心。”
柔瑾郑重其事:“三姐,我不想惹祸上身更不愿意给人带来麻烦,你想错了。”
三公主甩袖子走人。
傍晚惠帝营帐传出旨意三日后拔营回行宫。
三日后,行宫门外,徐皇后接驾。
帝后之间看似一派和谐,入内之后各自回宫,柔瑾甚至没在徐皇后身后看到二公主刘珍,三公主直奔丽嫔宫中,柔瑾和五公主回宫后五公主也早早回房歇息,
秋实冬藏留在行宫暗自留神徐皇后宴会上的情形,只知道徐皇后赏赐不少人,未能探听到徐皇后青睐哪家。
柔瑾安慰她们不要惊慌:“皇后娘娘是为二姐姐选驸马,不关我们的事。”
回到行宫便开始下雨,淅淅沥沥没个停歇,雨天路滑,多是惠帝派人送赏赐到芙蓉宫叮嘱柔瑾注意身体,惠帝一片慈父心肠,但私下里众说纷纭,比如二公主刘珍冒雨求见惠帝,惠帝并未见她只让人通知徐皇后来接。
柔瑾又接到惠帝口谕,带上宫女匆忙赶到,惠帝居住的长乐宫门前停了一辆马车,惠帝招手让她上去。
“宝爱随朕出去走走。”
驾车的人是贺固,梁明雨坐在另一侧,马车前后有数百精兵,一路驶离行宫向西而去。
向西是皇陵,往年惠帝到皇陵祭拜总会带上她,惠帝曾说周贵妃去前惦记许多事,其中便是丧葬不可奢靡,惠帝亲手为她选了陵寝样式。
周贵妃陵寝修得婉约秀美,宫中有两幅她的画像乃惠帝亲手所绘,柔瑾看着总觉得眼前能浮现周贵妃的音容笑貌。
柔瑾跪在墓前,身后是贺固下跪的闷响。
“母妃,父皇和儿臣来拜祭您了。”柔瑾拜下去,泪盈于睫心中默念,母妃,你的亲生儿子也终于来看你了。
惠帝望着墓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