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我怎么说你都不会满意。”
她自己还一脑门官司实在无心和三公主争辩莲子粥,从前因此起的事端也是类似说辞。
三公主鼻子差点气歪。
“你敷衍我!”
五公主怯怯拉架:“三姐,就是一碗莲子粥……”
二公主拧眉冷道:“三妹,你若是想吃莲子粥我让奴才给你送一瓮去。”
这是莲子粥的事么?三公主抿着嘴巴坐到一旁假山处,二公主和五公主不约而同看向柔瑾,柔瑾心内叹气,日前柳嫔高热不退上吐下泻,太医院太医全数出动勉强止住她的病症,如今还卧床不起,但陛下只赏了一些山参药材。
柔瑾走到三公主身边说了一句话,二人只见三公主又瞪大眼,气愤愤的,扭头冷哼,到底不纠缠这件事了。
“难得旬休,咱们快去骑马吧!”
三公主转换忒快,五公主还未适应过来仍然看柔瑾,柔瑾不记得三年前的现在是否约好去马场,横竖留在松鹤殿也见不到父皇,便点了头。
二公主体弱一向不参与容易伤筋动骨的玩闹,扶着宫女的手去赏花。
皇宫就有马场,柔瑾上马之后一改往日温和驭马慢走,甩了下马鞭,白马在场中飞驰,她穿着鹅黄色胡服,犹如一只徜徉在风中的蝴蝶,三公主飞马追来,一旁是二人宫里的宫人呼喊助威。
跑了四圈,柔瑾心里好受许多,刚下马就见梁公公迎上前。
“禀三位殿下,陛下到了松鹤殿,请公主们前去。”
三公主冷哼:“怪不得二姐要守在松鹤殿不来马场呢,可惜了,又有什么用!”
父皇偏爱谁不是明摆着的?
三人稍作收拾随梁公公前往松鹤殿。
柔瑾喜怒难明,真见到端坐在正殿中英武慈爱的皇帝不由有落泪冲动,借着行李弯腰时眨眨眼睛忍去泪意。
骊山行猎前父皇曾问柔瑾喜欢何种皮毛,他猎来赐她冬日御寒,那时她以为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次出行,万没想到世事无常。
惠帝年四十,一把美髯气度温和,朗笑道:“朕的公主们快快平身吧!”
又问起三人玩得如何,听闻四圈赛马各有胜负立刻行赏,三公主胜出一回得了条红玉珠串,柔瑾胜两场赏一对白玉盘,五公主赐碧玺手串。
三公主微扬下巴谢恩,五公主小脸通红难掩激动。
柔瑾余光瞧见徐皇后盯着惠帝,太后轻咳一声,惠帝恍若未闻,直至对上二公主强忍泪水的倔强模样,叹息一声赏了串珍珠项链。
“二公主体弱也不可过于娇养。”
二公主咬着唇扭头跑走。
徐皇后连忙告罪,惠帝和太后不甚在意。
惠帝淡淡吩咐:“朕这些子女只有大公主去年嫁了,大皇子头一个成婚,天下臣民都在看着,皇后可要上心,好生和贤妃商议。”
徐皇后称是,大皇子生母贤妃叩谢圣恩。
不多时,前朝来禀吏部尚书有急事求见,柔瑾按捺住说话的冲动恭送圣驾、皇后銮驾,宫人陆续离开后才发现梁公公站在原地未动。
梁公公到她面前施礼:“奴才听宫女说殿下昨夜睡得不安稳便多嘴跟陛下说了,陛下令奴才领太医院医正为殿下诊脉。”
柔瑾一愣,忙谢恩。
松鹤殿前的人很快散了,医正姓王,柔瑾打小的脉案都由他经手,如今人已头发花白,诊完脉满意一笑。
柔瑾观他神色也暗暗松口气,深怕太医诊出她是三年后回来的孤魂。
王医正开了张温补的方子,如今刚刚入秋正是贴秋膘的时候,柔瑾彻底放心,着人送走王医正后朝宫女冬藏看去,冬藏捧着荷包送到梁公公面前,梁公公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连连谢恩,这才走了。
“你们退下吧,本宫歇一会儿。”
宫女依照柔瑾习惯放下纱帘轻手轻脚退下,留两人守在殿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