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成了温柔体贴的好好情人。
迟缓、钝刀磨肉似的快感逐渐令人毛孔张开,顾思浓最开始是抓着被子,后来变成攀着他的肩膀。
透过被汗水淋过的眼睛,她望向边澈。
他眉毛上挂着一滴汗珠,平静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在夜色渲染下,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顾思浓突然想到之前翻到的诗句——他们靠拢,像求生;拥抱,像销赃。
很多时候,她确实需要每月一次的刺激令自己在麻木、日复一日且毫无人性的工作里保持作为人最初的理性。
然而,脱离当初的高压环境,她整个人身心放松下来。
所以,还需要这种刺激吗?
顾思浓来不及想,就被边澈放大的动作凿得回神。
“专心。”
他不悦地蹙起眉头,那颗汗珠顺势滴在她的锁骨处。
直到属于夜晚的愉悦在身体里爆炸开,顾思浓的手绕在他的后背,用类似于喃喃自语的语气说:“边澈,你抱抱我。”
边澈愣了下,却还是伸出手臂,环住她。
顾思浓一直都是那种特别倔强的人,不会讨饶也从来不服软。
他也是。
两块石头磕到一起,注定两败俱伤。
两人身上的汗水逐渐干涸,黏糊糊的并不舒服。
荷尔蒙回归正常,顾思浓那点感性也随之不见,她推了推边澈,后者睨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抽回手臂。
“洗澡?”他问。
“再等会儿。”她累得咸鱼躺,手指都不愿意动一下。
边澈被她服帖的样子逗笑了,又问:“那再来一次?”
顾思浓横了他一眼。
气氛本该正好的,适合再温存一些。
可不知道怎么的,就戛然而止了。
又在床上躺了会儿,顾思浓洗了澡,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边澈坐在沙发上聊微信,见她要走,暗灭屏幕,问道:“吃个饭?”
本该拒绝的。
可顾思浓张口,却变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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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已经是深夜,纵使繁华如京城,现在店铺也关了不少。
两人沿街走了好久,遇到一个烧烤摊。
劣质的香气飘出来,顾思浓脚步顿住了。“就这吧。”
她生长于北部贫穷但幸福感极高的小城市,在以五个日历月为计算的冬日里,烧烤和啤酒是不可或缺的滋润。
而边澈,是彻头彻尾的大少爷,出入都是京兆尹新荣记,跟路边摊没有半点关联。
好在他不矫情,不挑剔,往那片没有牌匾的光亮里望了一眼,颔首道:“行。”
两人走过去,挑了一处干净位置坐下,顾思浓要了三瓶雪花淡爽,倒在杯子里,小口小口抿着喝,这点度数在她嘴里就跟水似的。
边澈没喝酒,就是手边的手机屏幕反复亮起,他扫了两眼,又倒叩在桌面上,目光毫不避让地看向她。
他的眸子特别黑,像是藏了一整个冬季的冷风,又带着猎人一般的试探。
顾思浓抬头,猛地感觉这酒又苦又涩。
不得不承认,边澈一直是令女孩子挪不开眼睛的类型。
他不沉湎烟酒,更不耽于美色,成绩相貌更是顶尖,可身上却无端有种浪子的气质。
大抵是因为足够自由,自由到没有什么束缚。
就这么一刹那的对视,边澈笑出了声。
声音很低,像是在胸膛磨出来的。
浓稠的夜色和头顶昏黄的灯勾兑出松散且充满暧昧的氛围,被他这么一笑,在空气里荡开了。
顾思浓不可避免地被波及,然后不动声色地挪开视线。
“那姑娘的消息?”分手之后,她第一次过问他的私生活。
边澈从来坦荡:“嗯。”
“女朋友?”
“还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