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千霜递给路西风过去了。
君澜殇坐在花园石凳上,双手搭在膝盖上,交叠着,露出手腕上一抹红,是她给他系的红绳。
他低着头,他浑身都泛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又冷又疏远,似乎还有点颓。
昨夜淅淅沥沥的下了场小雨,地面湿漉漉的,越发衬的绿草盈翠,空气也泛着冷意。
他身上降红色袍子颜色暗的深沉,头发半干,随意的散着。
就这么,坐了一夜吗?
宁千霜心底泛酸,她要是不回来,他打算坐多久?
她缓步过去,站在他面前,轻声道:“君澜殇。”
男人缓缓抬头,他眉眼间飞了万年的寒霜,清冷的化不开,深邃的眸子泛着猩红。
宁千霜眼眶一酸,心疼到不行,她不想在他面前落泪,转身,男人从后背把她抱住,抱的又急又快,却又怕吓到她,手臂力量很轻。
他身上寒气逼来,生生让她打了个寒颤。
宁千霜转身,拽开他的手,她看见他眼底的光沉寂下来。
“你……不要我了吗?”
宁千霜脑子懵了一下。
他说,是不是不要他了?
他向来都是冷静自持的,沉稳的和他年纪不符合。
他是东郢战神啊,高高在上,泰山崩于不改颜色,这会她却能从他目光中捕捉到几分小心心翼翼,还有一丝害怕。
什么误会?
根本没有误会?
误会就是,他没有不信她,他在害怕,害怕失去。
她心疼的有点喘不上气来。
她也怕,怕解释不清楚,反而把事情弄糟糕,让两人心底生隔阂,所以一晚上都不敢回来。
她心酸涩的厉害,扭身,仰头看着他,眼眶有些红,“要,那你呢?还要我吗?”
君澜殇呼吸一窒。
宁千霜大着胆子环住他腰,脑袋靠在他胸口,“我那时候是干了不少蠢事,可我和墨连城清清白白,他嫌弃我的很,手都没碰过。”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知道我手臂上胎记的事,我解释不清楚,我怕你不信,所以没敢回来,我并不是因为心虚。”
君澜殇眼底浓雾散开,低低的笑了。
带着自嘲。
他第一反应,不是怀疑,而是害怕,若是小姑娘忽的发现在他身边不好,后悔了怎么办?
他回抱住她,“对不起。”
宁千霜心软的一塌糊涂,迎上他目光,很是认真道:“君澜殇,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君澜殇眼底眉梢都透着愉悦。
抱了会儿,宁千霜想起什么,推开他,“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