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准动。”皇帝脸面色沉如水,眼底酝了暴风,“听他说。”
齐国公目光涣散,没有聚焦,“狗皇帝,老子已经忍你很久了,你能坐稳皇位还不是靠我齐国公府?若没有我们,你算个狗屁皇帝。”
众人齐刷刷跪了一片,皇后吓的瑟瑟发抖,“哥哥,你快醒醒啊。”
“萧天策,你以为你皇位是怎么来的?你多清高?当初要不是靠着我父亲,你能斗的过……”
话半,齐国公腹部扎进去一柄明晃晃的匕首,箫慕楚拔出剑,转而朝皇帝跪下,“父皇,齐国公以下犯上,罪不可恕,该死!”
鲜血刺痛皇后的眼,理智归拢,抛开哥哥为何突然发疯,今日哥哥说的话足以诛灭九族,楚儿此举,消除皇上疑心,她立马止住了哭声。
皇帝目光晦暗的盯着箫慕楚看了会儿,道:“把齐国公尸体拉下去,喂狗。”
“是。”
说完,拂袖离开。
众人哪敢看热闹,作鸟兽散。
宁千霜离开的时候,察觉到箫慕楚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箫慕楚扶着皇后回去,皇后如坠冰窖,“查,一定要查出是谁害你舅舅的。”
“是宁千霜!”箫慕楚眸色深沉的答道。
皇后猛的看向他,眼底爬出毒蛇,“难怪你舅舅好端端会突然发疯,这种事也就只有那个贱人能做到,查出证据,本宫要把她碎尸万段。”
“母后难道还不明白吗?父皇想动齐国公府不是一天两天了,今日之事不过一个由头而已,若查,我们私底下和舅舅的那些事便瞒不住了,而且宁千霜一死,谁来给母后解毒?”
皇后这辈子都还没这么憋屈过。
强大的恨意,让她面部变的扭曲,骨子的痛蔓延上来,她疼的坐在地上,大汗淋漓,从袖中摸出一包五石散就要吞下去。
箫慕楚抓住她手腕,急道:“母后,太医说这东西会上瘾,久服会丧命的。”
“本宫管不了这么多了,疼,楚儿,你撒手,本宫若不服用,本宫马上就会死的。”皇后抖着身子道。
箫慕楚不忍看,尊贵的一国皇后,被宁千霜折磨成什么样了,他忽的想起什么,“母后,当初皇叔母妃是怎么死的?”
皇后似想到什么,双眸染上滔天怒意,“那个贱人……”
话罢,打开五石散就要服下,可惜她疼的厉害,根本抓不住,洒地上了,皇后哪还顾的上尊严,趴下去直接舔食。
箫慕楚似被这一幕刺到,喊来宫女伺候,起身大步出去,他眼底聚了化不开的杀意。
因齐国公的事,祈福中断,所有人第二日便回了京城。
皇后和太子虽没有受牵连,可华妃却失宠了,朝臣都精,察言观色,也看出了,皇帝憋着气呢,恐怕就等着皇后和太子错处,直接废后废太子呢。
趁着这些日子,宁千霜加紧让浮玉宫势力在京的扩大,京郊也布了不少她的人,将军府内外,也被她送了一批人去保护。
白茂行知道后,有些惭愧,当舅舅的,还要靠外甥女保护,所以越发勤奋。
这一日,宁千霜用完饭,问入画,“君澜殇没信传回来吗?”
入画道:“没有。”
都八日了。
宁千霜不免有些担心,胸口更是闷闷的难受。
入画安慰道:“王妃,王爷治水患可能抽不开身,过几日就会来信了。”
“可能没这么简单,水患过后往往会伴随瘟疫,我提醒过莫淮桑,可若真的发生,靠他和几个太医,可能难以支撑。入画,去拿纸笔,我得给莫淮桑写封信,叮嘱他些注意事项。”
好吧,她其实是担心君澜殇来着。
她又让府上购进了一批药,兑换了各种毒药,预防的,以及基本外伤所用,空间塞满当当,又在系统里补充了药材。
之前她让去寻的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