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族承平已久,还要用多少座城,多少士卒和百姓的性命,才能让所有人清醒的知道这一点?!”
“太平日子,已经,没有了!”洛川将这句话再次重复了一遍,“像永昌孟氏一样软弱可欺,等到妖夷闯入我们的家里,将我们的士卒像牲口一样献祭,将我们的百姓屠杀驱赶得好像丧家之犬,那个时候,不一样死人吗?”他接下来说话的声音铿锵有力,没有半点回旋的余地,“既然左右都是要死人的,那便死在正面拒敌于国门之外的战场上吧,如此一来,离郡本土元气不失,在未来注定更加混乱不堪的世界上,我们才能多保留三分辗转腾挪的余地。”
这一番话听得洛天语这样的沙场宿将都忍不住的心惊,看着眼前越发陌生的年轻人,缓缓问道,“太守大人对于大鼎......对于人族中洲的未来,竟如此悲观?”
“由不得我们不悲观些,”洛川的目光在地图上游走,从河玉城的方向一路往北,越过益城,最终落在兴城的位置上,“我知道叔父的意思,这或许也是离郡朝堂内外,各军上下,甚至士子百姓们的共识,大鼎立国九百载,不可能只凭一个吕祖在支撑着偌大一个中洲,各州郡之间虽然也互相攻伐逐鹿夺鼎,但终究实力仍在,四夷万妖虽然来势汹汹,但绝难万族一心,加之底蕴不足,强猛的势头难以持久,诸如此类的言论我在离城时候早已听得耳朵都要生了茧子,但只有真正去了战场,去到与妖夷作战的最前线,解析明了了南夷三大宗门的野心布局,才能知道,这样的想法是多么的危险,更危险的是,明明危险临近却不自知,仍然沉溺于太平盛世的虚无享乐之下。”
他回头看向洛天语,右手抬起,紧紧握拳,“我,不是那样的太守,我宁愿自己万般筹备小心谨慎,最后证明都是无用功,也绝不做那个听天由命的。尤其是见识过中洲这片天下,强大到足以执棋的不止一个存在之后,这种紧迫感不但没有丝毫的减弱,反倒更加强烈了......叔父,相信我,想要守得住这祖宗基业,想要护得住数千万子民,我们只有靠自己手里头能够握紧的力量,其它的一切,哪怕他们曾切实庇护过整个中洲,如今,也不一定靠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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