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的意识,有了一刹那的恍惚。
这一刻,他就好像坠入梦境一般,忽的忘记了此前种种,好像又回到了那颗水蓝色的星球上,成为了那个行走在人群之中,为一个个旁的人解惑,自己却始终迷茫的孤独的人。
他去到空无一人却明亮如白昼的写字楼,走过熙熙攘攘却无一人相识的街道,进入一家放着舒缓音乐却没有几个客人的咖啡厅,与每日里同处一个电梯都始终不会说上一句话的邻居擦肩而过。
在没有一个亲人的家里,打开窗户,有那么一个瞬间,想要一跃而下,大概身在空中的那几秒钟,他能是这个世界上最自由的人.....
忽的,他感觉自己的神魂????????????????一阵刺痛,让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裂开了,那种无处不在的撕裂感,谓之肝肠寸断都不足以形容。
然后,一股暖流自双目之中涌出,一瞬间传遍四肢百骸,他终于想起了一切的一切,他闭上已经闭上的眼睛,找回重新拥有了知觉的双手。
凝神静气,手掐法诀。
赤红色的真气重新凝聚,即将崩裂的丝茧重新弥合,白色的光点定住不动,被丝茧拉扯着一点点进入他的体内!
然后,他的体内,不知何时已经被大片大片乌黑墨色笼罩了整个天空的丹田气海,忽的大放光明!!
原本被压制在最底层的火势低迷的赤色火海开始翻滚!
原本高居于天空之上越来越厚重的墨色乌云开始消弭!
似哀嚎又似怒吼的万千鬼音,呼啸而去!
金色的锁链珠帘重现于天!
等到一切回归,意识归于气海的洛川才发现,大地之上原本熊熊燃烧的火海仿佛被从天而降的雨水浇灭了一片,在那墨色乌云被彻底驱散的一刹那,又以更加汹涌澎湃的气势卷土重来,一道道火柱冲天而起,几乎要冲到天空中的金色锁链之上。
而那一团不知何时出现在气海半空的丝茧,则好像一轮新生的骄阳,立在半空,不上不下。
接着,丝茧好像解开了线头的毛线球,一丝一缕抽离出来,继而化作天降火雨,落在火海之中,成为了火海更加凶猛的助力。
而在丝茧去除完毕以后,半空之中那孤零零的白色光点,开始在四周一股股神异力量的束缚和引导下,缓缓膨胀,最终好像一轮真正的太阳,悬挂在那里,给整个丹田气海的空间带来了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暖意。
甚至要暖过那似乎无尽的赤色火海。
直到此刻,身处于密室之中的洛川才终于睁开眼睛,他有些疲惫的抬了抬眼皮,看一眼罗江,然后盯着距离阵法最近的那一袭白衣曼妙的背影,用十分沙哑的声音问道,“我一共撑了多少息?”
罗江面上止不住的现出喜色,只是顺着洛川的目光去看身边那????????????????白衣女子时,忽的有些局促,随即轻叹一声,朝着对方拱手一礼,退到了密室门外。
“十六息,”千雪缓缓侧头,给了身后的洛川一个柔美的侧脸,“多一点点。”
“啧,”洛川微笑着低头看向面前的那一枚碧玉印章,说出来的声音有些弱,“不愧是听风阁掌门的印玺,好宝贝,只可惜是要还回去的......”
“哼,将那空冥灵火拉入你身边的时候,那宝贝印玺已经不顶多大事了,你如今还能活着坐在这里与我说话,”千雪迈步往密室外走去,“只是因为你运气好。”
洛川微笑不语,然后看向仙游子,“多谢仙游子前辈为晚辈护法之恩。”
仙游子变幻法诀,将阵法中的水系真气散去,原本散发着微光如同水流一般的阵法缓缓失去了生命,重新成为一条条死气沉沉的线,他慢慢起身,朝着洛川拱了拱手道,“太守大人吉人自有天相,老朽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太守大人经过如此一番波折,急需静养,老朽就先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