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甚至有些怀念秦成沛。
从北方邦到大雪山，秦成沛成就了很多事，开创了历史的先河，但同时，他留下了太多疑点，让人揪心不已。
“拍摄照片的线人呢？”我问。
河顺姬微微皱眉，眼中露出怅然之色：“已经消失了，也许消失在大雪山，也许是北方邦，也许是其它的某个地方。总之，线人发出照片一周后，就在西南一带失踪了。我们甚至怀疑，是秦成沛杀人灭口，洞察线人的目的后，直接出手，消灭了全部线人——是一支十人的线人小队，同时失踪了。”
我把照片推开，既然拍摄者死了，那么，这两扇灰色的大门究竟藏在何处，已经不重要了。
此类线索最为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在古董调查局，大家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东西，似乎给了我们调查方向，但仔细分析，却又毫无价值，属于无时间、无地点、无目击者的“三无”情报。
“叶开，北方邦那边，还能不能提供一些私人关系，调查此事？”河顺姬微笑着问。
这种说法，不是女王助理所为，更像是江湖上的情报贩子、讯息掮客。
我越来越认识到，河顺姬这样的老江湖，按照常识，应该成为一方霸主，而不是跟在女王身边，甘愿做一个默默无闻的侍者。
反常之事，必有妖孽。
所以，我对于河顺姬始终防范，不敢掉以轻心。
我拒绝了河顺姬的提议，北方邦那边所有的关系已经封闭，不会再用，所以也不可能介绍河顺姬使用，这是一个调查员的底线，不可能为了任何利益上的事情而改变。
河顺姬笑了：“叶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一直保守自己的原则，实在是太迂腐了，我见过很多古董调查局的调查员，他们像你一样肩负着使命，但是懂得变通，只有这样才不会太为难自己。比如你可以看一看吉娜，她就活得更潇洒一些，进退自如，任意挥洒，这样的人生才是年轻人应该选择的，对不对？”
我笑着回应：“河女士，这不是我们应该讨论的问题，当下如果你能找到秦成沛敲过的那扇门，或许我们就能好好合作，大家都知道秦成沛死在大雪山，这是最大的损失，但我们也无可奈何，人的生死有时候不是自己决定的，而是由上天决定。”
河顺姬站起来走到窗前，注视着埃及的月色：“叶开，你应该知道，我没有绝对的把握就不会来麻烦你，现在我已经找到了成仙之门，可惜的是那些愚蠢的家伙们竟然拆掉了这些门，把它们当成了废品，卖给了废品公司，我费了很大功夫，找了无数条线索，才把这些东西找回来。可惜呀可惜，已经拆掉的门，就算是运回原处，恢复原样，恐怕也不可能变成成仙之门了，早就断开了仙气，这个世界上愚蠢的家伙们太多了，让人又气又笑，还无可奈何。叶开，如果你亲自遇到这种事，会把你气得吐血三升，呵呵呵呵……”
我有些惊讶，海神绿洲存在成仙之门，这是整个埃及都知道的传说，假如河顺姬找到那些门，也找到成仙之门原先所在的位置，那么她很有可能成功，如今她主动来找我提起这个问题，就证明哪个地方出了问题，无法顺利进行下去。
“河女士，还是不要兜圈子了，把你知道的线索全都说出来，我们可以慢慢讨论，不然就是在浪费双方的时间。”
我揭开了她的伪装，河顺姬哈哈大笑：“果真如此，那我就说了，不过这是我一次重大失败，现在说出来有点脸红，我从一个废品收购公司的仓库里找到了那些门，又通过卖废品的人追寻到海神绿洲的某个角落，按照对方的说法，门和门框都是从这里拆下来的，但当时旁边的房屋早就倒塌，只剩下两扇门。在那个地方，我费了很大工夫，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叶开，你看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但结果却令人惨不忍睹。”
河顺姬取出手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