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博士望着我，眼神闪烁，似乎藏着无尽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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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鸟很有趣——”吉娜微笑着打圆场。
她的特长就是能够化解一切僵局，为谈话气氛破冰。
“没错，没错，工地上的人都知道，田中博士饲养的小鸟金贵无比，比金鸟还重要。所以，谁都不敢靠近，免得被田中博士讹上，呵呵呵呵……”凯瑟琳撩了撩长发，千娇百媚地笑起来。
“呵呵，呵呵。”田中博士干笑了两声，后退两步，暴露了潜意识中“避开”的想法。
“我很想知道，棕榈树集团外钻探黄金之海的进度如何？这应该不是什么秘密吧？如此巨大的工程，总要分阶段向媒体披露进展，对不对？”我步步紧逼，不想放过对方。
看起来这个问题很让田中博士为难，他低头思考了十几秒钟，仍然没有给出答案。
凯瑟琳代替他回答：“现在进度很慢，基本属于没有头绪的状态，我们的计划制定的很详细，推进起来遇到很多困难，向媒体披露的时候，也只能模模糊糊地给出一些时间表。要知道，我们面对的是投资人，假如把真相暴露出去，投资人就会产生怀疑，陆续撤资，那我们棕榈树集团的财务状况就坏了。叶先生，今天我们在这里谈论黄金之海的事，只限于朋友之间互相沟通，千万不要泄露出去，好不好？”
凯瑟琳的意思很明显，我们属于私人见面，如果谁泄露了情况，就要付法律责任，只不过她笑着这样说，似乎是在请求我，没有一点点咄咄逼人的气势。
我点点头：“那是当然，我们都懂得江湖规矩，什么时候应该闭嘴，大家都有分寸。”
田中博士哼了一声，推了推金丝边眼镜，不信任地冷笑着：“我无法说出具体进度，不管是面对朋友还是面对媒体。我只能说，原先的欧美专家给出了这里就是黄金之海上层的说法，棕榈树集团轻信谣言，大规模投入购买了大量的海外钻机。其实我是一个很悲观的人，并不看好这里，沙漠结构非常复杂，一旦发生坍塌事件，我们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而且有可能出现伤亡情况。这些事情当然不能跟媒体说，他们全世界播报，我们就完了……现在我告诉二位，黄金之海还很遥远，我们只不过是在珠穆朗玛峰下的第一步，要想登顶也许是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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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料到，凯瑟琳和田中博士都会隐藏实情，哪怕明天就要挖到黄金之海，他们也不会提前说出来。
这就是资本家的智慧，他们永远不会向大众说实话，不管好还是不好，都只有自己掌握。
侧面的墙上张贴着十几张图表，最醒目的一幅就是工程进度。
原来，他们的钻井已经进入了三百米深度，正在进行暂时的休整，下一个目标节点是六百米，然后经过三轮修整，三轮继续开工，直接达到一千五百米深度。
当然，他们的计划远远不止如此，一千五百米只是另外一个重大的节点，真正的目标直接指向黄金之海，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吉娜提供的海关资料就能证明，他们进口的钻井达到了世界超级水平，并且，跟欧美那边的钻井生产工厂，直接签订了长期合同。
了解对方的底细，才有谈判的底气，所以我笑着告诉凯瑟琳：“你们的戒心还是太重了，我和吉娜过来，只是想参观学习，不会透露给媒体，更不会向你们的竞争对手泄露商业机密，放心吧。我们现在知道，黄金之海对于你们来说，是未来几年全力以赴投入的项目，不会草草收场，你们的目标一定是直达黄金之海！”
凯瑟琳摇摇头：“叶先生，你真是太高看我们了，商业项目瞬息万变，也许今天棕榈树集团还能够拨出巨款支持这个项目，到了后天项目夭折，我们就得关闭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