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奔白井。
白井果然只有一块石碑，约有三尺高，四面雕刻着密密麻麻的梵文。
除了石碑，就只剩下坚硬的山石地面。
谭轩跟在我后面，沉默不语。
我感觉到，这里是独龙秉烛寺最具灵气的地方。站在这里，我就能感觉到秦成沛的存在，不过，石头如此坚硬，没有任何秘密通道，他又能隐藏在何处？
不知何时，方星也悄然出现了。
她穿着极厚的羊皮大衣，却仍然浑身颤抖，耐不住夜寒。
“什么都没有，秦成沛不在这里，他已经消失了，已经死了……叶开，放弃幻想，现在的形势是一地鸡毛，如果马林能够守住阴阳人偶，我们在大雪山能够找到神仙姐姐，就结束吧！”
方星的声音饱含着郁闷，显然已经失去斗志。
我知道，她也是资深调查员，当一件任务失败，我们就必须及时止损，尽最大可能保存胜利果实，停止投入，另开新篇。
“对，我们找到神仙姐姐，就是最大胜利，马林先生一定会满意。”谭轩说。
作为超级线人，他的所作所为，一直中规中矩，既不盲目卷入，也不束手旁观，非常得体地扮演着自己的角色。
“好。”我不想再说什么，简单利落地点头同意。
到大雪山之后，我越来越发现自己认知上的局限性，仿佛一只手电筒，电力不够强劲，就无法穿透漫长黑夜。
“好了，好了，我们总算达成一致了！”方星松了口气，率先伸出手来。
我们三个人的右手交叠在一起，然后无力地分开，各自返回住所休息。
迄今为止，我们没有见到真正的神仙姐姐。
如果那个绝世美人真实存在，就不会远离独龙秉烛寺。
在梦中，我仿佛一瞬间穿越十八层转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些过去。
“我非凡鸟，振翅一飞，十万八千里……我非凡马，一跃十丈，必须驰骋八方，才能不负此生……我非凡人，涤荡乾坤，愿以七尺之躯额，担负天地万事万物之命运启迪……”
有个豪迈雄壮的声音一直在引吭高歌，声音忽而近在眼前，忽而远在天边。
我想起年轻时研究围棋的疯魔状态，棋盘很大，涵盖八荒，我将自己化身为一枚棋子，投入其中，不知岁月流逝，只求一场胜负。
“终究还是一局棋啊——棋如人生，但却不能将人生当作一局棋。棋局输了，可以推倒重来，但人生输了，就再也不可能逆转了。”有人在我耳边低语。
我仔细分辨，那竟然是叶氏家族长老的谆谆叮嘱。
刹那间，仿佛有一根钢针刺中了我的心脏，我猛地跳起来。
外面天光大亮，僧人们的早课开始了，诵经声此起彼伏地响着。
“笃笃、笃笃”，有人轻轻敲门。
我起床开门，外面站着的是两个灰白头发的中年人，年龄至少在五十岁以上。
两人微笑着，双手递上了名片。
其实，不用看名片上的内容，我从那两张饱经风霜的瘦脸上，就认出了他们。
这两人是世界级的围棋大师，三十岁功成名就，四十岁退隐江湖，早就淡泊名利，不问人间俗事。
“我们都是秦成沛的朋友，知道你为了寻找他殚精竭虑，特意过来拜访。他遇见烂柯棋局之后，打电话告诉我们详情，我们起初不相信，凡人怎么可能遇见神仙局？可是，看他传过来的棋谱，每一步都是神仙妙手，思路清奇，奥妙无穷。我们为了烂柯棋局而来，假如你能找到秦成沛，我们愿意出一笔钱，买下那一局棋谱。”
两人开门见山，直接说明了来意。
看到“白井”石碑的时候，我就意识到，独龙秉烛寺的存在，不是物理概念，而是玄学概念。所以，要透过“实物”去“务虚”，才能突破眼、耳的看、听局限，发现秦成沛的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