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春雨绵绵无绝期,不同于夏雨的倾盆,不同于秋雨的沉闷,不同于冬雨的冰冷,带着独有的特色,细雨连绵,下的惹人生厌,心烦意乱。
景王府,雨水顺着屋檐滑落,砸在地上溅起一抹水花。
房间内,魏延和景王妃以及两位姊妹三位弟弟用着午膳。
然而却是心不在焉,眼神不自觉的飘向窗外的天边,乌云遮蔽了北方的天空。
“延儿,为何停下用膳啊?”景王妃唤了魏延一句,声音温婉,带有典型南方女子的柔和。
“哦!”魏延回过神来,夹了块肉塞进嘴里,问道:“母后,还没有父亲的消息吗?”
景王妃轻叹一声,并未说话,显然仍旧没有景王的信息。
魏延将口中的肉咽下,继续道:“父亲自从回京之后,便杳无音讯,实在是令人担心!”
景王妃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挽了挽衣袖宽慰道:“你父亲的事不用担心,他毕竟是圣上的哥哥,又没有什么二心,圣上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可是…已过数月却仍然没有一封回信!”
魏延皱着眉,脸上布满了阴霾之色。
景王妃顿了顿,耐心解释道。
“新皇上位一年半,政权还不稳固,而你父亲在南方颇有威望,可能是被软禁起来了,等到新皇政权稳定后,你父亲就能平安归来了!”
“但是连一封信都未回……”
“这是在敲打你我二人啊!”
景王性情温和,爱护百姓,没有太大的志向,就想做个闲散亲王。
但连年的天灾,加上新皇继位名不正言不顺,导致手中的政权迟迟无法稳定,其性格又多疑。
流言不利,而且无法掌控在外开府的皇兄,便想到以这种方式进行试探,回来的自然便是软禁,不回来的那就是别有二心!
魏延闻言沉默不语。
许久后,才下定了决心,起身撩了撩衣服,跪地乞求道:“母后,孩儿过两日想要进京一趟,去看望看望父亲!”
“只有亲眼见到,孩儿才能安心!”
魏延担心也不无理由,主要是流言都说新皇逼迫高祖退位,刺杀太子夺位,扶持自己人上位!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罢了罢了,既然你有如此孝心,那便去吧!”景王妃挥了挥衣袖,示意魏延起身。
“儿臣告退!”魏延躬身行了一礼,随后匆匆离去。
在离开之前,他需要把该交代的东西交代一下,该准备的东西准备好。
京都不似扬州,哪怕身为世子,也要谨慎而行。
……
炭火微醺中,药草的清香充斥在房间内,混杂着苏婉儿身上那股淡淡幽香,闻起来十分上头。
苏婉儿脸庞被炭火烤的愈发娇羞,不理解秦亦在做什么。
“给你做叫花鸡吃!”
察觉到她脸上的好奇,秦亦微微笑了笑,如春风拂过湖面,溅起一圈圈波纹般浪荡。
其实秦亦不用解释,对于吃货来说有的吃就是幸福,哪里还管吃什么。
边说话边在手中把料刷在鸡身上,然后用荷叶,猪油网及黄泥巴层层包裹,丢尽火盆中,用炭火掩埋起来。
“等一下就有鸡儿吃了!”
不知为何,苏婉儿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于是也就没应声。
如果秦亦知道她所想,一定大呼冤枉,外地人带点儿化音怎么了嘛!
屋外春风,屋内热浪,围在火盆旁,不一会儿,秦亦便出了一身汗,解开了衣服,袒胸露肚的倚靠在那里,手中折扇微微的煽动着。
苏婉儿急忙用手遮住眼睛,透过指缝偷偷观察道:“你这是做甚,成何体统?”
秦亦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别介意,都是自家人,宽个衣有何不可?”
“谁跟你是自家人!”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