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转眼便来到年末。
腊月二十三,也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小年,这一日是祭灶、扫尘、吃灶糖的日子。
苏家村也变得热闹起来,在外做官、经商或者读书者,都在这天之前赶了回来,村子里多了些秦亦不熟悉的人。
清晨,苏婉儿坐在院子里剪着窗花,一位书生模样的青年,路过院子时被她的容貌吸引住停下了脚步。
青年名为张自成,今年考上了举人,回到苏家村想要接母亲离开,明年准备进京赶考参加会试,如今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没想到这小小村子竟有如此佳人!可否认识一下?”张自成露出一副自以为不错的笑容,对苏婉儿打招呼道。
苏婉儿没有理会他,仍然低着头认真的剪着窗花。
有的时候沉默便是拒绝,但是张自成不以为意,依旧自顾自的介绍道:“某是张自成,为今年新科举人……”
“不必了!”苏婉儿毫不犹豫的打断了他的自我吹嘘,毅然决然的表示拒绝,对其不自觉的行为略感厌烦,就差直接让其滚了。
区区一个举人在她眼中算不得什么,倒也不是说瞧不起举人。
遥想当年在京都,她认识的人都要比举人强上不少,因此这点成就在她眼中并不算什么。
而眼前的青年却以此自傲,也不知究竟傲在何处!
她的态度令张自成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在张自成心中,读书人本就高人一等,而自己又是举人,往后绝对前途无量,不曾想竟然如此不给面子。
“吾看上你是给你面子,希望不要不识抬举!”
苏婉儿翻了翻白眼不再理会他,但是面对如此打脸的的机会秦亦又怎会放过!
“阁下何不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秦亦懒洋洋的声音从房间内传来,下一刻,他整理着衣服走了出来。
“你是何人?”张自成眉头微皱,望着眼前的少年冷喝道。
“哈~在下秦亦秦明诚,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打了个哈欠秦亦坐在了她的身边,将手搭在苏婉儿肩上,宣誓着自己的主权。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秦亦反问道:“你可读过四书?”
“自是读过!”张自成疑惑,不知道他是何意。
秦亦轻笑一声,脸上尽是嘲讽之色。
“如此不懂礼教,你的四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你安感如此羞辱于我!”
这话令张自成涨红了脸,在考中举人后,哪位同乡好友见了他不是恭恭敬敬的。
“羞辱?何来羞辱一说?既然你能说出刚刚那样的话,那么四书上的礼义廉耻被你丢去了哪里?”
秦亦十分了解这种人,得到了些小成就,变得不识天高地厚,放眼处皆自负才高八斗,自命风流,却不知啥也不是。
张自成眼神中闪过一抹阴翳,却是被怼的哑口无言。
“我本南山凤,岂同凡鸟语!”读书人的傲气令他不想再多说什么,扔下一句话,就要准备离开。
“何不以溺自照?”秦亦嗤笑一声,他最瞧不起这种人,像这种人,问以经济策,那就茫如坠烟雾。
“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张自成一甩衣袖,满脸气愤的转身离开。
秦亦冲其离开的方向大喊道:“常将冷眼观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
“慢走,四叔不送!”
“何必与他置气?”苏婉儿水灵灵的眼睛中充满着好奇,实在是秦亦很少如此正经的怼人,今日可以说是火力全开啦。
“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配的上我师父吗?”秦亦伸了伸懒腰,坐回到苏婉儿的身旁。
“哦?那你觉得某人配得上吗?”苏婉儿抵在他的身上,嗅着少年身上的气息问道。
“玉树临风美少年,揽镜自顾夜不眠!我要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