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他们出去,在这里把他们全部解决掉!”戚盘边打围攻的鬼军边给邹运传达命令。
邹运气地咬牙,怎么是他!
颜润良最得意的武器是四大护法,大护法阎临力气惊人,他的金背鬼头刀号称可斩天下一切坚硬之物;二护法戚盘虽武功不及阎临,但他头脑灵活,经常不按套路出牌,是颜润良身边的智囊;三护法聂姜是颜润良的干儿子,骄纵无畏,心狠手辣,好在背后阴人,手段极其残忍,人称活阎罗;四护法邹运,传说他原本轻功可踩水过江,武功更是在其他三大护法之上,可因忤逆颜润良被砍掉双脚,如今只能靠暗器杀人,武功也成了四人中最弱的,其他三大护法更是故意将他排挤。
这四大护法虽各个身怀绝技,但也各怀鬼胎,时常为争功而大打出手。
戚盘三番五次抢邹运的功,还经常在颜润良耳边诋毁邹运,邹运恨地咬牙切齿。
赵诚儒冷哼一声,就凭你们?若连这小小的府邸都出不去,那他培养鬼军还有何意义?
鬼军是被蛊虫控制的毒蛊人,毒蛊人在毒蛊的加持下,比原身更有力量,速度更快,原先武功越高的人,变成毒蛊人后越厉害,也越难以控制,他们暂时没有思想,行为随控蛊人的意念而动,不怕疼不怕死也不会疲劳,他们就算被刺上无数刀,浑身布满了窟窿,身手还是敏捷如脱兔,出手招招致命。
刚死的人制成的毒蛊人最好,身体没有完全僵硬,好控制,也没有思想,最好掌控。活人制成的毒蛊人只是暂时压制人的思想供下蛊人支配,极难控制,且不能完全发挥威力。
原本活人制蛊人最不可取,可赵诚儒还是选择了这最不可取的方法。
他和盛裴一样,希望能在此变之后恢复毒蛊人,让自己的妻儿子女还有友人回到自己的身边。
天还未亮,不知何时下起了雪,寒风肆虐,夹杂着雪花打在赵诚儒的脸上,他不感觉到疼,也不感觉到冷,依旧在屋顶上迎着冷风费力地吹着笛。
底下的军队就算人多,也还是扛不住毒蛊人的攻击,此时已死伤大半,剩下的人打得声嘶力竭,被恐惧支配,一下子失了往日的威风。
戚盘和邹运也疲惫不堪,汗从脸上流下来,浸湿了头发,也不知是因为疲惫还是因为惧怕强敌。
求援的信号早已发出,可支援的人到现在也没有来,戚盘和邹运咬着牙关,心里早已骂爹骂娘骂了别人祖宗八代。
地面上的尸体横七竖八,血流成河,竟没有一处可下脚的地方。
邹运在心里暗暗思忖着,如今该怎么全身而退,戚盘总想着擒贼先擒王,砍下屋顶上赵诚儒的首级,可他一直被秦延和周围一众毒蛊人缠着脱不了身,如今亦无计可施。
他俩已经伤痕累累,带来的兵也所剩无几,援军迟迟不到,再拖下去恐怕必死无疑,谁都不想在此断送掉自己的生命,他们向来逃跑最快,找准机会便一跃而逃,士兵们也能跑的跑,不能跑的在原地绝望地等死。
赵诚儒看着逃走的这一众人冷笑起来。大难临头将先逃,果然是颜狗贼的军。
他不敢懈怠,冲出这一方天地便直奔丞相府。
颜润良……等死吧!
与此同时,平周侯盛裴偷偷向另一方向去。
东宫,太子居住之所。
东宫守卫格外森严,警戒状态完全不亚于几天前的延忠侯府。
盛裴躲过守卫,偷偷潜入东宫,进去才发现,这东宫外面看似守卫森严,实则里面根本没有人,偌大的宫殿空荡地诡异,时不时。还传出来呜呜咽咽的声音。
盛裴心想,莫不是有人故意在此等他?引鱼上钩,好来个瓮中捉鳖?
呜咽叫喊声越来越近了,好像是有人在呼救。
太子?可太子早与颜润良串通一气,怎么可能被关在这里,颜润良要自己登基,就要给天下一个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