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只能偷偷眯开一条缝,抓着他后衣襟的指尖不可避免的轻轻一蜷,惹得林家傅狠狠打了个颤栗。
他抖的太明显,南嘉连忙松开他的腰——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指尖还留着他的体温。
林家傅面上的不自然转瞬即逝,看上去有些无奈,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才终于出声——
“怪我,鬼故事看的太多了,到了一种随口拈来的地……”
“啪啦”,又一滴冰冰凉凉的东西打在南嘉脸上。
她睫毛狠狠一颤,整个人看上去都在一种奔溃的边缘游走。
“下雨了。”林家傅说。
南嘉一懵
果真是被吓糊涂了,连雨都分不清了。
她抬手摸了一把脸,的确是雨。
突生尴尬,南嘉僵滞在原地,跟做了错事的小孩似的,抬头偷瞄了林家傅一眼。
偷瞄没得逞,反倒被他抓了个正着。
“跑吗?”
林家傅带着笑意的声音散在一阵夜晚的凉风中,突兀的打断了南嘉的思绪。
“……欸?”
南嘉还没反应过来,只觉林家傅抬手往她头顶罩了个什么东西,伸出来的一边边缘遮住了她一半的视线。
南嘉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那是他的书包。
“我背了……背了书包,这个你……”
南嘉将林家傅的书包从头上取下来,发现林家傅已经跑出去了一段距离,正回过头在等她。
两三分钟的时间,雨越下越大,落在脸上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林家傅眯着眼,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球服,胳膊腿都漏在外面,他不偏不躲,坦然的站在雨里,像是感觉不到冷一般。
南嘉连忙小跑过去,抬手将书包罩在了他的头顶。
够不着,她还得踮着脚。
“我这个大,你拿着。”林家傅又给南嘉推了过去,随即非常自然的从南嘉肩上将她的书包取了下来,拿到手里,忽然一笑。
“这么重?”林家傅带着笑意,随口一问:“你书包里背金子了?”
南嘉跑的有点气喘吁吁,再偏过头看他时,视线已被雨水模糊了大半。
虽看不清他的侧脸,但从他的动作幅度来看,林家傅应该是回了一下头,似是故意在等她。
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人抓住,滚烫的温度瞬间腾升,有些灼人的紧。
耳边雨滴闷闷直响,林家傅的声音融在雨里,绵延婉转,飘在南嘉耳畔——
“没有鹦鹉跟喜鹊,倒是多了两只落汤鸡。”
南嘉跟着笑出来。
心脏一下子狂跳起来,忍不住想,这段路再长一点吧,下成落汤鸡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
第二天早上南嘉到教室的时候林家傅已经在了,整个人跟没骨头似的趴在桌子上,就连后脑勺翘起的几根发丝都好像没有往日精神。
趴着的时候手臂仍旧往外伸着,霸道的占了南嘉一半的空间。
临近上课铃声响,谢成将才慢慢悠悠的从门口晃进来,喊了好几声“林家傅”都没得到回应。
“睡的这么死?”谢成将晃了晃桌子,问:“生病啦?”
没人应。
“感冒了?”
“……”
“还是一大早的被人打了?”
“……”
好半晌,后排桌子哐当一声,林家傅的声音随即响起——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一开口,沙哑的厉害。
不同于以往任何,他好像懒得张口,说了这么一句后又没了声音。
“卧槽,你脸色怎么这么差!”紧接着,是谢成将的声音,他抬手用手背试了一下他的额头,道:“不得了,初步判断,这得四十八度!”
“你还不如咒我死。”林家傅说。
“真的,你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