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够。”
“那你想怎样?”
回廊另一头,随着宴会厅大门的开合,时不时传出音乐声,歌里正好唱到:
「我终将看到你逆光出现,
等这一切都被你了解,
十指错落相牵,跨越时间,
在没有分别,携手走过明天……」
水晶灯下的两个人靠得越来越近,几乎要贴在一起。
在悠扬曲调中,鼻尖萦绕着的是独属晏遂安的荷尔蒙气息混着木质香气。
晏遂安视线下移,从施慕程的眼睛到他的嘴唇,仿佛视线有温度一般,灼得人发烫。
不过一秒钟,施慕程视野一闪,就被一股大力拖入身侧的狭小杂物间。
施慕程的背紧紧压住门,眼睛还来不及适应黑暗,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唇上。
是晏遂安吻住了他,重重地,急切地,有些强势地,整个人欺身而上。
逼仄又杂乱的空间不过两三平方,堆满拖把水桶和破抹布,但没有人在意,甚至心怀感激能有这么个地方。
黑暗中分不清是谁的手指穿过谁的发间;又是谁踮起脚尖,手攀上谁的肩。
绵长而又激烈的一记热吻后,额头对着额头。
施慕程喘着粗气,胸口起起伏伏,“你挺熟练啊。”
“可以理解为夸我技术好么?”晏遂安嗤笑一声,“要不要试点别的?”
施慕程心跳持续加速,就快要跳出来,每一下都带着疯狂心动。
晏遂安低头再次吮住他的耳尖,这一次没那么带有攻击性了,是温柔地,徐徐地,轻轻地,让人浑身酥麻难耐又心痒地。
喷张的鼻息和喘息声交缠在一起,就在擦枪走火的一瞬间,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拍打了两下。
施慕程屏息抿紧唇,不敢声张,听到门外有个上了年纪的大叔的声音嚷嚷道:“见鬼了,刚明明没有锁上,又要找领班来开锁。”
随之而来的是咣咣两脚,踢得门板和门板上的人跟着共振两下,脚步声渐远。
原先旖旎的气氛被打断,理智回归,环顾四周,如此荒唐境况令人啼笑皆非。
施慕程简直要笑出声,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没推动,“起来,该出去了。”
好事被打断的晏遂安怎么心甘,带着些意犹未尽,带着些孩子气,“不起来。”
施慕程急了:“等下他就带人来开锁了!”
“怕什么。”晏遂安相当无赖地说,“除非,你亲我一下,像我刚才那样亲。”黑暗中喉结滚动,说话的尾音都染上情/欲。
“你确定?”带着些玩味。
“嗯?”
“你已经顶到我了。”
晏遂安:“”
怀抱松开,晏遂安拉开一点门缝,确定门外没人,长腿一迈率先走了出去。然后用背影挡住万一看过来的视线,这才招手让施慕程出来。
他帮施慕程整了整被自己抓乱的头发,凑近他耳边说:“你先去停车场找佳佳,我冷静一下就来。”
然后消失在卫生间门口。
如果忽略西裤某个部位,背影依然称得上是无懈可击的————人模狗样。
卫生间隔间里,晏遂安手机响起,是严钦。
“走了?”
闷哑的声音:“快了。”
严钦是什么段位,一个音节都能听出不对劲。
“你在哪?”
“卫生间。”
“哇哦,玩这么大!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能先回家?”
晏遂安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个人!”
严钦无语,“你他妈是不是不行啊,别说是我朋友,丢不起这人。”
晏遂安反击:“我行不行不用你关心!倒是你整天脑子里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心自己两个肾不够用。”
严钦:“。”
晏遂安推开隔间门,恢复如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