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于求证但难以被切实验证的答案。
到底是什么东西推了他？
“是鬼。”
是熟悉的冷峻人声，在她身后跟心灵感应似的冒出了一句话。
闫岸抬起眼皮，看着对面第二栋公寓的窗户，没有转身，直接对着身后的人冷声问：“米崖，你当时在哪儿？”
“你的公寓。”米崖缓步上前，耸肩直白道，“你那边的视野最好。”
他嗤笑一声：“不过最开始我也只是试试运气，没想到真看见了。”
“……”闫岸沉默两秒，转过身，黑眸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很清楚地看见了？”
米崖冷哼一句：“看见了。是被推下去的，但是我没有看见推他的人。”
所以联系刚才头七哀悼烧纸的场景，他只能想到那一种可能会动手的东西。
“鬼。”他说，“除了这个东西之外，还能有谁呢。”
跟她的猜想不谋而合。
闫岸收回目光，眉眼微敛，想起了钱总在这件事发生时的反应。
钱总似乎知道这里有某些东西，并且一直以来都在纵容，这件事似乎发生了很多次，所以他才会表现得如此平静。
“不过，我过来可不是找你说这件毫无意义的事的。”
米崖眯了眯眼睛，更上前一步，右手缓缓抬起，手心朝上，飘浮着几块黑色方形兼角形积木，不断分离又组合，在短短三秒内就变化出了多种形态。
气氛在逐渐发生诡异的变化。
他声音冷得能掉冰渣子，与背后空无一物的闫岸仅有三米远的距离：“你应该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在社区里不好直接来，但在游戏里，我有很多办法。”
“正好趁现在没有其他人，我们把话挑明了说。”米崖说着最后一句话，语速加快，晦暗的眼底有一丝紧迫，“你记住，这件事我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闫岸抬起眼皮，正眼瞧着他，嘴角扬起一抹笑，嗓音温和平静到仿佛是在聊家常道：“你这是，在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