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前脚刚走, 闫岸后脚就跟了上来。
她弯下腰利落地将鞋子脱下,没发出一点声音,身形隐藏在黑暗中, 黑眸紧紧凝视着这些人转弯离去的身影, 宛如一只准备狩猎的猫。
这些人并没有从正对门口的楼梯上去, 而是往消防通道的楼梯间走去——那里原本是上了锁的, 此时挂在把手上的锁链已经被暴力拆开,摇摇欲坠。
她脸色微白, 眉头蹙了蹙,刚准备上前追上去就有些想吐,下意识摸了一下脖颈, 濡湿和刺痛感瞬时传来。
由于刚刚过长时间跟那个男孩进行了眼神接触, 生理上反应出了跟他相同的症状。
身体上的疼痛,还有干呕感。
刚才还能忍一忍,现在已经快到达临界了。
但时间根本不等人。
从厕所的窗户看,钟楼上的时间已经到达12点30分,还有十八分钟就要爆炸了。
不过闫岸的突然出现可能会对这个世界造成干扰, 只要不是定时炸弹, 爆炸很有可能会延误。
闫岸逐渐捏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将一切杂念抛开,考虑好进退的方案之后直接开始了行动。
那些人上到了二楼。
闫岸黑眸微眯, 则将身形隐匿在楼梯转角处, 如同鬼影般一步一步逼近他们。
接着是三楼,四楼……
到六楼, 他们终于停下来了, 直接在楼梯间内拐进了另一个铁门里。
“吱呀”一声, 门被打开。
那里是一片被闲置的,面积足有五间病房加起来那么大的仓库,堆放着零星的货架杂物,大部分场地都是空着的。
闫岸并没有直接走到仓库门口,而是在五楼半的转角处等待着,并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他们难道把炸弹藏在仓库里了?
闫岸眼底闪过一丝光亮,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门被虚掩着,一人守在门外,其余三人带着男孩进入了仓库,里面传出音量很低的谈话声。
“还有多长时间?”
“不到二十分钟。老大说了,这次必须准时,但咱们的炸弹还没定好时间呢。”
“这不分分钟的事嘛!我来我来……”
“啧,都怪这臭小子一而再再而三地跑,浪费我们时间。这样,我们中间留一个人下来就足够了,给他爸妈发那条短信,然后挖掉眼睛,把他带去一楼,在爆炸开始之后再把他扔在门口。”
“对了,记住别把人真搞死了,给他注射点肾上腺素和麻药。”
“啧啧,我们可真是善良啊……”
“吱呀——”从进入仓库到结束谈话不到三分钟,门再次被打开了。
“兄弟,就麻烦你一趟了,你有经验嘛。”笑嘻嘻的男人拍了拍在门口看守的这人的肩膀,“记得掐好表。”
守门的男人身材比其他人更矮小,面具下的眼神十分犀利,他从同伴手里接过注射器,熟练地排出空气,一边推门进去一边提醒道:“离开的动作隐蔽一点,有事我会用通讯器联系。”
“ok,那我们先走了。”
只见其他人即将要离开,从楼梯下去,闫岸眉头猛地跳了一下,迅速收回身子,眼皮不动一下,朝楼道的窗户外翻身而过。
一系列动作简直快如闪电,带起一阵风。
同时间,这群人刚刚说完话转弯下楼,愣了一瞬,晃眼间似乎看到黑影一闪而过,但立马就消失不见了。
其中一个人瞥了一眼窗户窗户,莫名其妙地皱眉嘟囔了一句,但没细究,移开视线跟着其他人一同下了楼。
而此时,闫岸正稳健地扒在窗户外,几乎全身悬空。
她一手紧抓着窗沿一手拉着消防管道,两脚踩在窗户下狭窄到仅有六厘米的平台上。
“呼……”闫岸眉头微松。
幸亏之前观察过,窗户旁边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