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比赛, “第一名”队伍在“凛风”队弃权的情况下自动晋级,只用准备好第二轮抽签和比赛就行。
而第三天的第二轮比赛抽签也如闫岸所预料的那样,论坛上的风波还没有过去, 他们再次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晋级了第三轮的比赛。
在这三天的等待中,安尔完完全全是没有一点消息, 仿佛真的彻底消失在了社区里, 除了第一天通讯器上的红光闪烁过, 剩余的时间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闫岸看着窗外浓绿的树丛, 眼神与心脏都逐渐沉了下来。
第三轮比赛在即,剩余下来的玩家队伍都不可小觑, 他们也不会再像前两轮玩家那样轻易地放弃比赛。
闫岸已经等不了了,她必须先得临时找到一个队员的替代人,避免到时候无法进入比赛。
她把范绸和阚丹立召集到自己的公寓里,跟他们说明了这件事。
“可现在能到哪儿去找一个新队员啊?”范绸苦恼, 站在阳台边上苦苦思索。
“去找找六安区的人怎么样?”阚丹立陡然想起什么, 打了个清脆的响指,“他们区总共19个人,这次比赛是四人一队, 里面肯定有落单的啊!”
闫岸看向她, 扬起一抹笑:“不错, 但你有没有想过, 六安区的负责人王芥她会同意吗?”
六安区本来就是为了保全六楼玩家自身安全而集体自主设立的区,他们总是以自我利益-安全为最主要的事,几乎没有其他想要的东西。
如果他们跑去六安区招新队友,肯定得付出点实际行动来让他们愿意去冒险——但这不就跟六安区的宗旨违背了么。
所以说, 没有欲望的人才是最难对付的。
那么换个角度来说, 容易招募的就是那些欲望强大的玩家——跟安尔同一种类型的人, 他们身上至少有可以着重下手的点。
“真正好下手的,是满堂区那边的人。”闫岸从床上站起身,如此说道。
她拍了拍衣角,走到罗列着规整收藏品的货架旁,低眸看着三只蜷缩在一团熟睡的小雕塑。
在上一场游戏的结算中,收藏品只有一件-缚血阵,不知道为什么,并没有跟以往那样多出来一只小雕塑。
阚丹立恍然大悟,拍了一下额头:“对诶!我才想起来,满堂区那边的人还总是赚外快呢……”
“范绸,丹立,我们该去满堂区一趟了。”闫岸不再关注小雕塑,移开了视线,转身走向大门,身侧垂下的手握紧了通讯器。
安尔小姐,你可要给点力啊。
现在是早上十点,而今天下午两点,第三轮的抽签比赛就要开始了。
三人前往满堂区的集会处,在进门之前还交了一次价格不菲的门票钱。
能进到这里的人没几个穷的,基本上卡里都有个小几万金币,而这些人进到满堂区集会处的目的只存在两个,一是赌,二是买卖合作。
这里被称作是富丽堂皇也不为过,四面都是亮金色刺眼的烫金墙壁,白玉地砖晶莹透亮,负责人夫妻样貌的巨大白色浮雕被摆在会场正中央,注视着来来往往的玩家。
闫岸他们前去了满堂区负责各类商品买卖的区域,这里不仅充斥着各类未经绑定或前绑定者已死的商品道具,堪比现实世界里的黑市,当然,这里不仅有简单的商品,这里还有人的买卖。
只见此时,闫岸和范绸看到了一张写着“招雇队友”的牌子,他们走上前,发现这张牌子的背后还写着很多人的名字和技能。
“喏,买联系方式吗?最上面一排的五千金币一场游戏,中间一排的一万金币一场,最下边的是五万金币,不限场次。”
牌子旁边突然冒出来一个中年妇女,直接用身子遮住了木牌,不让他们看,她头上梳着大波浪棕发,嘴里叼着一根烟,说话吞吞吐吐地吐字不清晰。
妇女上下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