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天边, 近在眼前,从古堡的哪里都能看见它,它被放在最安全的地方, 是就连护卫都不会去守卫的无人之地。】
【阵法起作用的媒介是血水,以水为器, 可以直接把恶臭的吸血鬼通通吸成干尸。】
阚丹立和李老板把威廉的原话复述了出来, 目光灼灼地看着闫岸的反应。
“有头绪了吗?”安尔问道。
闫岸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眼底的神色愈发深沉,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速度逐渐放慢,最终停下来了, 说道:
“我猜,这东西被放在花园的喷泉里。”
从一开始她就对这座古堡里所有窗户的朝向感到很奇怪——古堡的窗口几乎有三分之二是朝向东边的,下方便是花园,还有花园深处突出的喷泉。
然而在这类圆筒状环绕式城堡里, 这种只有一侧有窗户而另一侧全是封闭的墙面的构造是极其不合理的, 既不透光又不通风……但在现在看来, 这种特殊的设计倒是有依据了。
从窗口可以俯瞰到整个花园,为什么非要是喷泉?
特殊就特殊在古堡内的用水机制。缚血阵既然“以水为器”,古堡内除花园的喷泉之外就没有任何可随意使用的水源了。
另外最重要的一点信息, 就是那是里“连护卫都不会去守卫的无人之地”。
在他们到达古堡的第一天晚上, 就是在花园里集合的,而当时安尔选择那里的理由正好是:
【这里没有乌鸦。】
【也没有卫兵。】
众人喜出望外, 完全没有多虑, 刚准备动身, 但看见闫岸微沉的神情之后, 又霎时间怔住了, 站在原地。
“但大概率已经没有了。”她抬起头看向众人,眼神异常平静,接着道。
“啊?”阚丹立和李老板同时惊愕一声。
“没有了??没有了是什么意思?”范绸也迟钝地啊了一声,迷茫不已。
“你的意思是,它被别人偷走了?”安尔拧起眉头。
“嗯。”闫岸简略道,没有多说。
她缓缓站起了身,目光转移,走到窗边,垂眸看向楼下郁郁葱葱的明媚景色,漆黑深暗的黑眸在阳光下隐隐发亮,眼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原本不想做坏事的。”闫岸的声音很轻,就像是喃喃自语。
安尔听到这句话,忽然走上前几步,站在了闫岸身边,同样目光冷冷地看着远处花园里的喷泉,眯了眯眸子:“闫岸,你一开始就对我们隐瞒了某个信息,就连现在最为关键的通关道具‘缚血阵’也极有可能找不到了,你也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慌乱。”
“你早就制定好了另外的对策,是不是?”
回应安尔的是一片寂静,闫岸毫无动作,面色平淡,只是扶在窗沿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仿佛在思考。
“……没看出来,你性子怎么比我还闷啊。”安尔极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不说就不说吧,反正我们的命已经拴在你身上了。你就负责下指令吧,我们负责完成。”
“我们这次真的能出去吗?”阚丹立面色凝重,下意识啃咬着放在嘴唇前的手指,“你可别安慰我们啊。”
“我先告诉你啊,如果到时候真不能出去,那我可就病急乱投医——”
“能的,我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行动。”闫岸看向阚丹立和安尔,脱离刚才沉默,终于在这个问题上出了声,声音和眼神都平静得宛如深水,莫名充满令人信服的执着。
“我们绝对可以出去,你不用担心。”
*
在不知道任何计划前情的情况下,安尔、阚丹立和范绸分别被闫岸布置了不同的任务,任务的内容甚至具体到要在某个场合某个时间说出某句话。
在牢牢记下自己的任务内容之后,他们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