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找到刚才跟踪我的人,别暴露身份。”闫岸蹲在地上,垂眸对红眼小雕塑说道, “知道对方是谁了就回来, 不要逗留。”
她用手指轻轻推了推小雕塑的身子, 它却没反应,只是眨巴眨巴眸子, 在闫岸和弥该身上都扫视了一下,然后缓缓张大嘴巴,露出小尖牙,用小手指了指自己的嘴,舔了舔嘴唇。
它在示意自己要报酬。
暗红色的眼珠子作为标志, 这个小雕塑跟弥该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貌和神情全都毫无二样。
弥该拧起眉头, 对小雕塑不爽道:“我都没咬到,你别想。叫你去就去, 别提要求。”
小雕塑听闻气冲冲地原地跺脚, 跟弥该大眼瞪小眼。
闫岸听到弥该的话才反应过来,理解了小雕塑的意思, 她沉默片刻,终究还是伸出一根手指, 放在了小雕塑面前。
“咬吧,一小口,咬完快点做事。”她言简意赅道。
弥该听见这话立马瘪下了嘴,声音委屈至极, 带着无理取闹的质问:“…你偏心!”
“你嘴多大它嘴多大?”闫岸冷漠, “乖, 别跟小孩子闹脾气。”
小雕塑得意地瞥了一眼弥该,然后心满意足地捧起闫岸的手指尖,小牙齿在指腹上来回摩挲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嘴的位置,然后吧唧咬下一口。
报酬拿到手,它便循着踪迹和气味,立马跑走了。
闫岸松下一口气,瞥了一眼指腹上两个小牙印,没管,直接站起了身:“走吧,我们继续转一会儿,等会儿再回屋睡个回笼觉。”
……
古堡的走廊四通八达,复杂得像个迷宫,闫岸自认为记忆里不错,但逛了一整圈还没有彻底摸透这一楼的布局。可弥该却对所有的方向和房间了如指掌,在任何时候都能停下来给闫岸介绍某个门后的屋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在他们回到楼梯口时,偶然间碰到了隐的两个贴身仆人,她们似乎找闫岸有事,着急忙慌的。
“隐小姐……”莉丽和薇薇走下楼梯,用眼神示意,瞥了瞥她身后的弥该。
“隐,我去楼上帮你把床铺好,你等会不是要休息么?你们先聊着吧。”弥该明了地笑了笑,恰到适宜地说道,分寸感掌握得很好。
等弥该上楼之后,莉丽和薇薇便快步走到了闫岸身边,把她拉到另一边角落,小声说道:“隐小姐,我们俩偶然听说了一些事,您必须得知道。”
“北大人的弟弟,刚刚在暗中打听您和弥该先生的事,北大人倒是没有告诉他,但其他小护卫就不一定了……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现在毕竟是狩猎时期,我们担心猎人们私下会做小动作。”
“很正常,他一直神经兮兮的,你们不用担心。”闫岸随口一说,然后思索片刻,借着这次机会正好可以问一下别的事,“他问弥该干什么?弥该难道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
“小姐,您又装糊涂,相处这么长时间您还不知道您丈夫哪里特殊嘛?”莉丽嗔道,“弥该先生经常在古堡里到处转悠,因为没事可以做——您向来不允许他出古堡,所以他对古堡每一处的位置都比您要熟悉几十倍,就连花园里哪一片区域在哪个季节种的是什么花儿什么草都知道。”
“而且,弥该先生受伯爵和骑士长教导,对各种阵法都很熟悉,这几年几乎把那些阵法都研究透了,现在又来研究破解之术,很厉害,总之是个可靠的得力助手。”
薇薇点着头,有些恼:“对啊,就是因为这些特殊的地方,我们才在怀疑北大人的弟弟是不是想拉拢弥该先生呢!”
“……”闫岸默然片刻,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羊昌喜怎么也不会选择去拉拢弥该,他连躲都来不及呢。
“你们别想太多了,弥该怎么会背叛我呢,不过我还是会注意的。”闫岸无奈地顺着她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