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范绸的声音有点干巴:“你说放心让我一个人去之前,居、居然想了这么多??”
“这哪儿多了。”闫岸神情泰然,“你今晚就放心去吧,抓紧时间赶回来就行,我们还得收集积分。”
“其实吧,我更感兴趣的是钱咏春告诉你的那个‘八卦’。”
“他说我肯定会明白的……”她眯了眯眸子,颇有深思。
“关于第一骑士长的妻子是吸血鬼的事,我确实有了一种猜测。我之前正好跟他儿子北·凯勒谈过吸血鬼的事情,北·凯勒对所有吸血鬼都很厌恶,厌恶到了极点。”
阚丹立感到惊奇:“他难道知道他母亲是个吸血鬼?……不过人类和吸血鬼居然能孕育后代,好神奇。”
闫岸梳理着思绪:“应该是知道的,而且不仅如此,他还特地点出了另一类从没有在书籍上记载过的吸血鬼,并称之为【不人不鬼,有违人道的卑劣扭曲的产物】。”
安尔愣了一下,声音微哑地说出了某个词:“…是半血吸血鬼。”
“你知道?”闫岸也愣住了,神色微紧,“你是从哪儿了解到的?”
安尔答道:“角色剧本里提到过,原角色是鲁特家族的旁系远亲,她在父母被吸血鬼杀害后恶补了一下相关的知识,从乡间邻里传说到古籍记载都了解过,知识面很广。”
闫岸沉默良久,缓缓扫视一圈众人,声音微沉:“你们心里应该都有某种猜想了吧。”
关于西·凯勒-羊昌喜的身份。
众人的表情已然震惊住了。
所以闫岸昨晚在黑暗森林里见到的那双红色眼睛,的确是吸血鬼的——只不过不是怪物,而是玩家。
这也就解释的通为什么北·凯勒会跟他的兄弟不合,甚至厌恶;为什么羊昌喜昨晚的健康值下降速度会比队里实力最强的人还要慢。
“但羊昌喜如果真的是半血吸血鬼,那也会被检测查出来啊,而威廉他们这几天完全没发现。”范绸注意到了某些漏洞。
“他没被检测到。”闫岸想起了隐日记本中某一天的记录,语气很坚定,“隐的日记本里记录了。第一天背叛者检测的时候西·凯勒就被北硬拉走了,北很可能在给他打掩护……或者是西·凯勒故意利用了北。”
阚丹立倒吸一口凉气:“这也太、太离谱了!”
钱咏春居然敢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透露给他们,“诚意”十足,这倒是出乎闫岸的意料了。
再次细细回想了一下日记本的内容,闫岸神情却陡然一滞,眼神瞬间暗下。
在这一刻,某两件看似毫无关系但这样一梳理又异常机缘巧合的事情咔哒一响组合在了一起,宛如命运的齿轮,开始运转。
原因存在,时间也刚刚好。
弥该正好是在众猎人达到古堡的那一晚受伤的,西·凯勒也是在这一天回到了十几年未见的鲁特家族。
【那个造成弥该受伤的人抓住了弥该的把柄,却并没有把他的身份暴露出去,这是为什么?
弥该不把伤害了他的人举报出去,甚至都不愿跟唯一同一阵营的隐说一声,这又是为什么?】
两个人为什么都选择了隐瞒?
因为他们都被对方牢牢抓住了把柄——他们一直在尽力隐藏的身份,半血吸血鬼。
无论是哪一方把事情暴露,都相当于自杀。
闫岸的眼神有些暗沉,真正意识到了西·凯勒-羊昌喜的存在造成的潜在威胁。
得找机会试探一下。
“范绸,今晚你去赴约的时候,把这个带上。”闫岸随即把长发小雕塑从背包里拿了出来,递给他,为了做好某种准备,留后手,“它算是一个简易联系的工具。”
范绸下意识一惊,小心翼翼地接过小雕塑,像个易碎品一样捧在手里,结巴起来:“它、它这么小个东西,能咋联系啊?!”
长发小雕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