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一只被人类踩死的蚂蚁,不关他们的事。”
闫岸闷笑了一声,扬眉点了点头,不作任何评价,回过头继续上楼,留下说话说的舌干口燥却没得到回应的满脸懵逼的盛母。
确实跟秦盾说的一样,每间办公室门缝里都被插着一面三角旗,还标着毫无规律的数字序号。
六人到了三楼。
闫岸终于到达她期待已久的年级主任A老师的办公室,在玻璃窗前站定,叹了口气:“果然还是不要抱太大期望啊。”
办公室门前插的旗子上的序号应该就是今晚“办公室一日游”的顺序了,毕竟是王老师亲手布置的。
但这间办公室门口没有插旗子。
要偷偷溜进去没这么容易。
范绸失望道:“看来他没那么傻。”
阚丹立凑到玻璃窗报纸被撕开的那一角前,单眯着眸子,仔细朝里面看,问了句:“闫岸姐你快过来看看,办公室里面有个大相框,好像是老师的画像诶。”
闫岸眨眨眼,凑上前向里看去。
从这个角度可以正好可以看见墙上挂着的一副巨大的油画,位于办公室侧墙,正对着办公椅,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出一丝油腻和诡异感。
画像主人具有庞大肥硕的身躯和极小的头颅,油腻腻且叠起的肥肉挤在座椅之中,婴儿般小的右手握着一个蜘蛛眼做的手杖。它没有眼睛,金币就像纽扣一样缝合在了双眼的部位,也没有上下唇,所有镶金的牙齿连同牙根暴露在空气里,眯眼露出邪恶且放肆的笑容。
整幅油画看起来是西洋油画风格,但极具夸张的风格,而画里的这个人物就像夸张漫画里的大反派一样,与现实格格不入。
但我们都知道,西洋油画在对人物进行刻画时,一般是直接纪实的,很少有夸张手法。
闫岸黑眸眯了眯,直起腰把范绸拉过来,让他去仔细看看。
“油画右下角还有签名……A老师。”范绸眯着眸子仔细观察,嘴里嘟囔着,“果然这里的老师都一个鬼样子。”
阚丹立直起身,叹了口气:“唉……感觉里面有好多重要的东西,进不去怎么办啊?再想别的办法嘛?晚上再偷偷溜进来怎么样?”
“不用那么麻烦。”闫岸眉头松缓,沉思片刻,然后简洁道,“我想到了个可能行得通的办法,你们等我一会儿。”
说罢,她便转身下了楼。
半分钟后,闫岸从楼下走上来,神态从容淡定,手里拿着两张彩色的三角旗,分别是5号和6号。
然后在众人眼前,闫岸若无其事地走到办公室门口,按照其他普通办公室插旗的方式那样像模像样地插入5号旗,然后又走到位于走廊尽头的隔壁档案室门口,照例插入6号旗。
她敛着眸动作自然地做完一切,然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抬起头,看着众人惊愕的表情,疑惑道:“你们怎么了?”
范绸:“……”
阚丹立默默竖起大拇指:“闫岸姐,你的思路格外与众不同。”
闫岸淡定道:“死马当活马医,如果没用就晚上再找其他方法啊。”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较为“文明”的办法。
另一个“不文明”的方法…有违公民基本原则,其实也不怎么安全稳妥,就被闫岸直接排除了:□□。
*
当晚八点四十。
106班的学生聚成一团,和其余高三学生站在教学楼那片空地上,背对着早已经被煤气罐轰炸得稀巴烂的宿舍楼和皎洁的月光。除了今晚有特殊任务的106班学生外,无一人脸上露出抱怨的情绪,完全没担心晚上没地方睡觉的问题,脸上甚至相反的是带着一种许久未有的惬意感。
他们低声聊天,各种话题都聊,从天到地从校里到几年未踏足过的校外,神情陷入一种从未有过的诡异的静谧和祥和之中。
闫岸半靠在教学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