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万八金币就行了。”
减了两千金币呢。
闫岸缓缓吐出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当初我跟你的交易明明说的是一万金币。”
“后来我还救了你。涨价了。”安尔从善如流。
“这次我也救了你——我还牺牲了一件收藏品。”闫岸一想起这个就郁闷起来了,默默盯着她。
安尔听到这话一愣,当即皱紧了眉头:“你把收藏品给保安了?”
“不能给他吗?”闫岸感觉她的语气有点不对劲,怔了怔,然后也拧起眉头,追问道,“难道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安尔冷漠无情道,语气生硬:“没有,就是感觉有点浪费。给我更好。”
简直聊不下去了。
她们现在讨价还价、毫无意义的对话就像小学鸡互啄。
“那好,一万二金币,最少了。”安尔不情愿道。
闫岸缄默许久,表情奇怪地转身走出厕所。
她以前明明不计较钱的……怎么一到了安尔这里,好像变得极度抠门了似的。
安尔没明白闫岸不说话是什么意思,皱眉跟着她走出来。
闫岸走到床边,懒散地坐下,两手支在床上,出手阔绰:“我再给你五千金币,你告诉我几件事。”
趁着安尔现在还在这儿不能走,先把她身上的信息“榨干”再说。
安尔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好。”
“阿花到底是什么人?”闫岸也不避讳,黑眸直勾勾看向表情一如既往冰冷的安尔。
“……我小时候的玩伴,已经跳楼死了。”安尔答道,冰冷的声音有些干涩,语速较快,“游戏把我记忆里的她搬出来,变成了NPC。”
“所以…是你亲自动的刀?”闫岸缓缓道,嗓音明明温和无比,却哪里都透露着无端的冷漠,似乎完全没有在意照顾安尔的情绪。
安尔的呼吸又逐渐平缓下来,陈述道:“是的。她不是自杀,那是一场是刑事案件。”
“就跟游戏剧情差不多,是为了房子,那个筒子楼。”
闫岸黑眸沉下:“亲戚?”
安尔眼神彻底冰冷下来:“他们倒不是直接原因——是她男朋友。”
“游戏剧情和现实情况还是有一定错开的,但说来可笑,它只是轻微地把人性扩大、让人形真正变成了怪物而已。”
“再没什么好说的了。”安尔不再出声,自己强硬地切断了话头。
“你不觉得哪里奇怪吗?”闫岸的嗓音温和,带着循循诱导,“安尔小姐,为什么只有你的记忆被系统全盘剖析出来了。”
“其他的居民可没有过这样的待遇,我们只是被截取了极小的记忆碎片。”
安尔沉默片刻,如实道:“我不知道。”
“我没有一点以前的记忆,以前在社区进入游戏的记忆。我只记得自己是在保安室外面醒来的,当时很冷,夜很深。”
闫岸黑眸眯起,问道:“那是什么告诉了你,你必须得躲避保安的追击?”
按照刚才安尔躲避保安的行为来看,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她第一次就是在保安室外面醒来的,很可能在那时候就开始被追杀了——但她却在失忆的情况下活着从保安手里跑出来了。
如果没有预先警示,这基本不可能发生。
安尔嘴唇张了张,声音微哑,答道:“也是我的记忆。”
闫岸微愣,抿紧了苍白的唇。
“它警告我,让我远离白天的寂静地,小心夜晚的巡查者。”
“它疯狂催促我,让我获得尽可能多的金币,收集足量的收藏品。”
闫岸缓缓敛起黑眸,应和她的第一句“记忆”,平静道:“早上不能独处,晚上不能成团?”
这简直就像是迷失的灵魂在被夜晚勾魂的黑白无常追杀一样。
“是的。它还说,如果我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