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缠着发尾,盯着闫岸,一副捉摸不透的表情。
安尔依旧是冷漠的旁观者,头戴式耳机罩在耳朵上,好像里面播放着什么尤为吸引人的音乐。
闫岸无奈地啧了一声,撇过头看向窗户,眯了眯黑眸,缓缓道:“大概两三分钟后,会出现一个呈现怪物组合中状态的NPC,不久灯泡就会炸裂,NPC变成真正的怪物,破窗进来。”
她点到为止,依靠着从小毒蝎那里吐出来的记忆,只能说到这里——再说多了只会起反作用,他们更不会相信。
“哈,就凭一张嘴夸夸其谈,你也太自负了吧?”盛昊强靠在窗边,满脸狠戾,一只手敲了两下窗户,臂膀肌肉精实,语气间嘲讽意味十足,“哦,那个从NPC变成了怪物的家伙是从这扇窗户进来的对吧?”
闫岸眸子淡然,微扬下颌,神情矜傲:“不信?你可以开窗户去看看——楼下。”
盛昊强不可置否地冷笑一声,掏出之前在网吧里准备用来攻击范绸和闫岸的道具,一把倒三角型的金属圆锥,满布荆棘 ,相连的铁环自动缠绕在了手上。
时间差不多了。
她话已经说到头了,多说无益。
人类总是要亲身体验一下才会相信某个事实。
闫岸耸耸肩,转过头不再说话,瞥了眼范绸迷惑的模样,作势从他旁边走过,步速均匀带起一阵风。
她挪动着嘴唇,声音低到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去把通风管道堵死,不管用什么办法,别让盛昊强看到。”
范绸虽然不懂她的意思,但看着闫岸平静如水的眼神,全然放下了疑问——通过之前“网吧一案”,他再也不会对闫岸的智商产生任何怀疑。
他喉咙动了动,随即摘下左手食指上的方形金属扳指,棕褐色的眼睛闪烁着银光。
盛昊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那扇窗户上,正犹豫不定,要不要听闫岸的话打开;房见一动不动地盯着盛昊强,十分关注,他妹妹若无其事地站在旁边玩指甲。
安尔……则扭过头,正颇有兴趣地盯着他们。
“你叫什么名字?”安尔出声了,嗓音冷如干冰,却满眼兴味盎然。
她直勾勾盯着闫岸,眼皮下的青黑让她看起来瘆人阴森不少,嘴角没有弧度,放在黑暗场所里简直都可以当恐怖游戏NPC了
闫岸微微转过头,黑眸平静,淡淡地看了安尔一眼:“问别人名字之前你得先介绍一下自己。”
“你对我很感兴趣?”闫岸转过半个身子,扬眉问了一句,她说这话不是没有理由——安尔的视线实在太强烈了。
安尔忽的咧开嘴,笑了一声,然后立马收回笑容,盯着她,说道:“我叫安尔。”
“我闻到了……你身上的钱味儿——金币挺多啊。”
听到这话,闫岸神情一滞,情绪没什么波动,倒是颇有趣味。
又是钱味儿?铜臭味儿?
上一场游戏里,鬼市里某个NPC对她说过类似的话——不过那次是因为冥币。
见闫岸不理她,安尔眨眨眼,慢悠悠地收回了探究的眼神,也没再说话。
她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嘴角的弧度是习惯性向下的,又回到最初阴沉冰冷的模样。
怪人,和闫岸一样怪。
头顶昏黄的灯泡忽明忽暗,时不时滋滋发出电流声。
十几秒后,“吱呀”一声,盛昊强打开了窗户,一阵阴冷的风瞬间从窗户里灌进来,吹得窗户和灯泡乱晃。
窗外黑漆漆一片,浓黑之上的月亮硬是没撒下一点光亮,光明仿佛全部被这块圆形封闭的筒子楼吞噬了。
耳边是迎面而来的丝丝风声。
他抓住窗户沿,瞧着宁静祥和的筒子楼楼下,好像已经意识到会是如此,嗤笑一声:“你说的怪物不会是这里的风吧?……”
忽然,某处突然出现了一声“啪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