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好公平地做交易, 你得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我好付——”闫岸看着安尔，思虑片刻, 一手支着下巴, 手指腹蹭在苍白的下嘴唇上。
安尔板着脸, 一声不吭。
“嗯，看来你不想说, 那就让我猜一猜？……”她敛起眸子。
下一秒, 闫岸就抬起了眼神, 一动不动地盯着安尔的表情，没在意她拒绝的意图，自顾自说起来：“是社区出入证？哦……看表情应该不是。”
“或者是, 复仇？唔，也不是啊……”
安尔紧紧皱起眉头，有些不适应这种被人打量神情的感觉。
“那就是, 金钱？”
安尔喉咙微动，抬起眼正视闫岸，下眼皮青黑, 显得面色愈发阴沉, 她刚准备开口。
“哦，是金钱。”闫岸笑了, “金钱好说啊，它最靠谱了。”
安尔原本想尽量克制表情的变化, 但在闫岸面前似乎没什么用, 无语：“……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闫岸神情平淡不惊, 态度温和有礼。
“叮！——”
某种机械的通知音响起。
两人眼前瞬黑, 来不及反应, 登时间失去了意识。
……
“多人游戏：《红嫁衣与纸人》（7/7）
等级：A
开始载入100%——”
空气中瘆人的凉意透过衣服沁入脊背。
闫岸缓缓抬起眼皮，拢了拢衣领，看着面前包围式的筒子楼，黑眸沉静如一潭寒水。
面前的筒子楼黑压压一片，一楼已经没有亮堂明黄的灯光从窗户照出——没有住户了，幽深荒凉，仿佛被贼人入侵了一般，窗户都破了个大洞，木板散落一地。
二楼的窗户亮着四家，三楼亮着三家。
“技能点，10点加在健康值上，5点加在反应速度上。”她扫了一眼怪异的一楼，缓缓道。
“生活管家提醒您：技能点分配成功，剩余0点。
健康值：110；心理san值：100；反应速度：25；力量：3；耐力：2；职业技能可用度：…sxjh%不存在（无职业）；灵魂百分数：100%（影响心理san值的上限）”
——范绸的直播间：
「我的心凉已经了半截，坐等收尸了……」
「玛德这已经是第四次重复了，我都看乏了……」
「完蛋了，他们这次不会真的还要栽跟头吧？到现在没一个人意识到」
「魔术师是靠不住了，他能力不错，但脑回路太直了。本来只能靠脑子好一点的吊瓶哥他妹试一试，可现在她好像也傻了，没一点反应……」
「呵呵说的轻松，他们能有啥反应，谁能意识到这是场无限循环的游戏啊？我看到第二遍重复的时候还以为直播卡bug了，直到第三次才反应过来……」
「不得不说，这一局A 级游戏的循环机制真的nb，要是放我进去，这一辈子可能都出不来了，可怕」
「诶，怎么还有个玩家没来？之前这时候不是都到齐了吗？」
——闫岸的直播间：
「姐！快醒一醒！！我tm快看疯了」
「……我能去刷个礼物提醒她吗？」
「别去二楼！！先别集合！你之前不是挺聪明的吗？！快去搜集线索啊！！」
闫岸若有所思，迈开了腿，向那一圈窗户荒废破烂的人家走去。
这一次并没有着急去寻找队友。
耳边是细细的风声，石子路上的碎石咯咯作响，走近其中一扇窗，木板碎片在室内窗边的地面上四散。
她的手指搭在木窗的薄片突刺上，掰下一块，声音清脆。
闫岸敛起眼皮，黑眸平淡，静了半秒，松手扔下木片，捻了捻手指上的木屑。
黑洞般的室内十分杂乱，桌椅板凳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