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儿,小二一阵后怕,又仔细检查一遍方才擦过的桌面。
看见他这姿态,时韵叹息:“小伙子辛苦了。”
他拿起抹布,话题转回来:“不过老板娘眼光好,如今的装设都受到宾客夸奖,便是我们辛苦一点也没什么。”
时韵笑笑。
说来也是巧,往二楼走,在半层楼道间,两人遇上那位美艳的老板娘。
拐角处无人,席婳止住脚步,婀娜多姿的身材斜斜靠着楼栏。
爱看美人是一种本性,时韵也不例外。坦荡的目光没有放过她的寸寸肌理。
席婳左手依旧举着一把团扇,另一只纤细的手也并不空闲,轻扶向雕花木栏,深色红木将她的皓腕衬得更为白皙,自然也衬得那指甲的梅红兰蔻更为鲜艳。
这个颜色。
时韵的目光猝然顿住。
手上的指甲染红了并不稀奇,但是……
若这人是面前的女子,是店小二口中一丝不苟严谨细致的老板娘,一切就不一样了。
脑海里的画面恍然切换至昨夜,晚来惊寒,风涌雷声震,摇曳的烛火与电光辉映,长廊上演着一出白鬼夜行的戏码。与常鬼不同的是,那女鬼宽大的裙摆下,足尖白如霜,霎时间掠过一抹艳红。
有什么思绪破茧而出。
这缕想法自动扩充,演变成更为充足的线索。
蔻丹,强迫症。
如果他们都处于游戏当中,不就是妥妥的玩家自爆吗?
再看向面前的女子,时韵的眼神渐渐复杂起来。
忽然有一种掌握惊天动地大消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