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而不是听见不同寻常的动静后,现身一探究竟。
宋临羡也并不想过多纠缠,打发她:“无碍。”
话音一落,他抬脚走进房中,手一抬,正要将门关上,然而一只小手轻轻抵在门框边沿。
宋临羡低眸,沿着显瘦手臂曲线寻去,却见少女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试探性地开口:“受伤不能拖着,要不我帮你上药吧?”
时韵大概不知道,她的眼神热切,不像要施以好意的善人,而像是紧盯着他的饿狼。
她只是礼貌性一问,也不是特地征求他的同意,微一矮身,从男子撑在门沿的小臂下穿过,径直走进了半开的房里。
若不是知道她身在国公府,宋临羡恐怕很难再心慈手软。
眼看她三两步踏进陌生男子的屋中,丝毫不顾及男女大防。宋临羡眉心跳了跳。
若是此处有表情包功能,恐怕宋临羡阴沉的脸色旁应该配上一行字:究竟谁是反派。
天知道时韵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在他结冰的眼神里毅然登室。
门悄然关上。
在二人不知道的屋外,棕木廊下木板,落下几点细微血迹。
长廊外传过一阵并不低调的脚步声,然而雷声轰隆,掩盖了不少动静。
常人或许难以觉察,可宋临羡却没错过这声响。
“大人,这里有血迹。”其中一个粗豪的男声隔墙传来。
接下来是另一道声音:“都给我搜。”
屋内,宋临羡的耐心已经告罄,看拎着托盘到桌面上的少女,声音略低,质疑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怎么,公子可是担心自己的清誉?放心,我是君子,断不会趁人之危。”时韵回的话看似是要打消他的疑虑,其实眼睛仿佛长在他身上一样,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就按着原剧情走,故意装老奶奶碰瓷。
宋临羡坐在床沿,看着少女逐渐走近,她手上的血迹已经清洗掉,光滑细腻的肌肤泛白,掌心持着一方浸过水的方帕。
“我先帮你清理一下血迹。”时韵心跳如鼓。
宋临羡剪下手臂的一截衣物,这不是什么普通的跌打扭伤,而是类似于利物刮到的伤,时韵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上药。
还没等她上手,宋临羡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腕骨带着温热,细小脆弱得像是轻易一折便断,手心的力度骤然收紧。
“你轻点。”
时韵吃痛,手一软,方帕险些掉下,她用另一只手稳稳抓住,但方帕并未拧干,尾端水珠成丝缓慢坠落,沾湿男子的衣裳。
这还不够,她语出惊人般吐出四个字——
“怎么湿了。”
与此同时,屋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满室静默,少女的余音似还回荡在耳间,屋内屋外都陷入尴尬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