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有罪,请让上天来惩罚我,而不是这个该死的花里胡哨满口疯话的小太妹!
这句话怕是巧巧现在真实的内心写照,那个叫娜娜的,太太太太太可恶了!
早上刷牙的时候说没有牙膏,硬要借她的,借了之后还撞她一下,说这是在表达谢意,把恩人推出洗漱池不让恩人刷牙叫表达谢意?!
要蹲坑了巧巧憋的不行,好不容易坑位下来一人那个带大耳环的一下就进去了,进去都算了还在那说:“巧巧把队排好,我下一个坑就是你的!”,听声音都知道是小便了偏偏出来的比拉屎的还慢。“典型的占着茅坑不拉屎”巧巧甩了这么一句评论正要上坑,姐妹们听了炸毛了,咋咋呼呼地拽住巧巧要她给个说法。“说啥子说,和你这种用厕不道德的人无话可说!”“嘿,你是不是皮痒?”“敢这么说娜娜的人你还是头一个,娜娜,你说,你喜欢她的那颗牙?”
“哎,算了算了”,娜娜轻松的看着巧巧,漫不经心地看着手上的钟表:“没时间了,我们走吧。”
姐妹们松开巧巧,三人转过身离开。
巧巧上坑嘘嘘。
“第一天上班就迟到,啊?”“有什么理由,你说你有理由,啊,你说来听听!”“得了吧,都是借口!”“就是态度不行!”工厂门口,草芳手插着腰,喋喋不休,面有愠色,对面站着三个女孩,夸张喇叭裤,大圆圈耳环,蓝黑色眼妆与草芳的修身旗袍形成奇怪的对比。
“还有你,巧巧!是学样还是带着一起的,啊?学徒工不赚钱还想扣钱是吧,老实给我回你的工位上去!”巧巧偷摸摸的进来,又尴尬的被挨训不敢说话,草芳对她就说了这么一句,她赶紧灰溜溜的走到工位,感觉丢脸极了,周围的人都在看她(其实更多的是在看草芳训少女们),她一抬头看到云喜关切的目光,哎,还是师傅交的重担交的好,云喜早早起床,避免了巧巧所遇上的一切麻烦,是的,她指的就是该死的娜娜。
巧巧念头一转:“怎能如此颓废!”
“师傅,请给我三天的口袋量,作为对我迟到的惩罚!”
桂英挑了挑眉,瞥了一眼做工越来越熟练的徒弟,手离开了电织机短暂在空中挥了挥。
意思是去吧我的徒儿。
新的一天从努力工作开始!
然而这边似乎陷入了比迟到更大的难题。
“娜娜!你怎么搞得!踩线踩的乱七八糟,你到底会不会!”坐在娜娜工位旁的李姨一时好奇想看看刚来的小普工做工做的怎么样,随便扯两句和人家唠唠嗑,却不料看到娜娜正对着一台织机像施法似的操作,这只是一台电织机啊!而法师娜娜的成品更是,老师傅看了流泪,普工看了惊叹。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娜娜皱起了眉:“我就是跟着你们学的啊,不像吗?”
“这!啊这!”李姨语无伦次,“我在这里做了十年没有人是这样踩线的!学徒除外,你这看上去就像什么都不会的!”
她的最后一句话声音太大了,全工厂的目光都聚齐过来。
草芳合上账目,踏着小高跟三两步走过来,拿起娜娜机位上的成品一瞧。
粗糙,是真的粗糙,虽然不会操作织机,从没织过一匹布,但好几年的监工经验摆这,这就是没入门级别,学徒级别,比学徒还难带的级别。
她说时迟那时快的抢过月月和暖暖手中试图想藏起来成品,同样,同样的不堪,对她来说是侮辱。
又想起了那个下雨的晚上。
在床上接到了电话:
“您好,是草芳女士吗?”
“嗯,嗯,我是。”
“恭喜您,您在同城招聘电台发布的招聘消息有了回信,您是否要记录下对方联系方式呢?”
“哦…哦…你,你说吧,我…我记着呢。”
“好的,电话是1xxxx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