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寒假快结束了,两人提前了三天,像凌颜高三那年一样坐高铁返回市中心的家。
……
提着两个行李箱在小区外下车,这回两人都偷了懒选择了打车回家而没有再经过地铁的几番周折。
楚然伸了个懒腰,刚才车里短短三十分钟,她靠在凌颜怀里睡了一觉,这会儿下车才将将清醒过来。
凌颜两手都拉着行李箱,但看着楚然这呆愣愣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松开箱子揉了揉,揉乱了头发之后再理顺,心满意足地拉着箱子继续向前走……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当你觉得一个人很可爱时,那你就已经沦陷了。凌颜觉得自己不是沦陷了,而是彻底地沉迷其中,当然了他也不想逃离。
上到13楼,“已开锁”的声音已经时隔一个多月没响起了。听到机械的提示音,竟没来由地感到亲切,推开门,一切如旧,离开的那天恍若昨日。
电视机上挂的绒毛兔子还好好的挂着,就是需要检查下有没有染上灰尘。
指纹锁的电量也需要好好检查一下。
一阵规整之后,才恍然发现窗台上的植物们叶子都凋残了。
……
浇水、拖地、换床单被套,一切都两个人一起做着,倒不怎么枯燥……
“然然,你看这里开了一朵花!”“就是可惜枯死了,你说要是我们走的时候给它做一个自动浇水装置,会不会就不死了呢。”
“不知道,你会做吗?”楚然凑近过来,也看见了那花茎上直立着的凋零的花。
应该是一月份开的花吧,在没人欣赏时悄悄盛开,又在人们发现时早已凋谢。
这盆花是一株鹅黄小仓兰,是当初高考完回家路上从花店里带回来的。
那家花店在去学校的必经之路上,来来去去那么多回,决定去买盆花倒是临时起意。只因它摆在门口的那个位置与高三艺术节晚上遇见的一致,问过店长之后得知那晚闻过的花香正是它之后,便果断买了下来。
倒不全是为了花香,更为了纪念那吹过的风、走过的路。
……
……
过完寒假,一切又往归于平静的方向走。楚然与在旅游时遇见的敖圣允倒是少联系了,毕竟分开后生活在不同城市,甚至连省份都不一样。
短暂交际的那几天,也只是多亏了一同旅游的福。但能在世界近80亿人中获得短暂相遇,也算不小的缘分了。
但敖圣允偶尔还是会与楚然分享一些日常,例如:
微信——
‘敖圣允:[图片]
敖圣允:你看这只丑不拉几的蝴蝶像不像你那个发饰
敖圣允:你别说你还没扔啊
敖圣允:你要真没扔,下次我来找你绝对给你扔了
楚然:那是我同学送的
楚然:留个纪念
敖圣允:瞎说!
敖圣允:你纯粹是因为符合你的审美才留下的
楚然:[无能狂怒.jpg]’
……
人们一步一步地朝明日走去,他们踏得稳步而充实。
楚然已经大二下期了,凌颜也不再算新生,顺利地抵达了大一下学期。
凌颜在篮球队坚持认真训练着,虽然万分想要楚然来看自己的训练,但楚然是真的越来越宂忙!
她也有自己的社团和团组织,建筑学专业又是全校皆知的作业繁众如烟海。凌颜只好在回家路上才能短暂地讨到个抱抱,回家后还来不及多亲两口,人儿就再次埋进了图画堆。
“然然~”凌颜软着嗓子,扑在楚然背上。
而楚然还在计算着建筑数值没有开口答复凌颜的波浪音,仅将头偏向右边轻轻靠了下他的脑袋以示回应。
“今晚能不能挨你睡啊。”
“嗯?”她一心扑在计算上,根本就没有听清凌颜在说什么。
“答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