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就不那么理想了。他回想着楚然的笑,又激动于楚然将会观看第二天艺术节表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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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四十分的天已经暗了,操场正前方的主席台不复往日的死气沉沉,绚丽的灯光四处散射。
晶莹剔透的光和热烈的音乐声响彻于学校外五十米范围内的地区,光柱甚至射到了校外二十多层高的住房玻璃上。
沸腾的气氛在高三学生的位置上尤其剧烈。
……
坐在凌颜斜后方的王钦阳边扶着等会儿合唱要举的横幅边玩着手机。
但就在他随便晃了旁边一眼的时候,他看见了坐的笔直的凌颜。
“嘿,凌哥,你看起来咋那么紧张?”
凌颜听见了王钦阳的话,但他并没有想要回答的意思。
见凌颜没说话,王钦阳以为自己猜对了,他放倒了印着‘青春飞扬,拼搏自强’的横幅,双手拍到了凌颜的肩上,看架势是要给凌颜揉肩来缓解压力。
但很显然凌颜是不会接受这个大莽汉的‘马杀鸡’大法的。
凌颜快速转了个身,躲开王钦阳要作乱的手,就在他准备对王钦阳进行‘打击报复’时,一直揣在兜里的手机响了。
手机铃声是前段时间楚然随意哼唱过的《情歌王》片段。
“喂!”
手机那头——我们到了。
“嗯,那我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的母校还能找不到路吗。
——是去操场吧,你在那儿吗?
“是,我在这儿。”
……
挂断电话后,看着满脸写着好奇的王钦阳,凌颜敷衍地回了一句:“家里人。”就没再理他。
而王钦阳望着逐渐离班级远去的凌颜,也没多探究,继续玩起了自己的手机游戏。
……
……
杨静淑和楚然其实是一起来的,她们在家里吃完晚饭后,由杨静淑开车来到了学校。但由于景一中学的家长们过于热情,这学校周围的路都变成了‘红色路段’。
于是杨静淑让楚然先下了车,这才有了上文的、与凌颜的通话。
而就当楚然在原地等杨母等了差不多五分钟的时候,杨静淑又给她打了个电话。杨母让她先进去,别两个人都错过了凌颜的节目。
听着杨母担忧的话,楚然只好答应:如果节目开始一定给凌颜多拍几张照片。
……
……
走在熟悉又陌生的校园里,楚然心中恍过高中三年的回忆——每到秋末就会铺得满地的银杏树叶;每周五都会派人打扫的自行车停车场;总能看见有人偷摸摸去拿外卖的围墙、护栏;以及曾走过无数次的、凌颜正踏着它迎面而来的这条‘致行路’。
“楚然!”
少年踏在夜色里来,晚间的风扬起了少年的衣摆,他一笑起来那股少年感就满得都快要溢出来。
“嗯!”楚然响亮地应声道。
“怎么来得这么早,不是说8点到,就行吗?”少年笑得甜蜜灿烂,似夏日里的雪碧在疯狂摇晃后,白色的泡沫争相往上涌,冲得嘴里满是雪碧的甜。
楚然出神地望着他,像望见了什么难得一见的景。
——“夜间无星,只一盏明月灯,照少年衣衫,似披月光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