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男人放下,她战战兢兢的坐在藤椅上,脚趾贴着光滑的竹片,努力团起身子以减少他们的注视。
白色毛巾已经被摘除,姜末环顾四周,发现伤痕累累的贺铮被紧绑在铁床上。他的头拼命地仰起,瞪大的双眼盯向藤椅,似乎是没有料到她也被关了进来。
观察了一会儿,却没有发现另一名受害者。
“三人恩怨局”,姜末苦笑,“果然是为了报仇”。
“我什么时候惹到你了?”终于,重提未完结的话题。
“嗯?”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姜末豁出去的质问,语气带着一丝娇纵。
“呵,需要理由吗?”男人没有转过来,他专心的流连于挑拣悬挂的器械。
姜末认为需要兵行险着,“劫持我的人是你吗?”
“我看不像!他”,中断了话语,她摸了摸脖子,接着挑衅:“挺温柔的”。
“哦?是吗?他一直这样”,男人被她的话题吸引,凝视着眼前人的动作,慢吞吞的说。
“他?原来你认识吗?”
“呵,你好奇的太多了”。
姜末的脸被捏着抬起,他弯下腰,侧头靠近她的耳朵。
“不过,告诉你也无妨,他死了”。
“那名女孩呢?”
他嘴角噙着笑,“哪个?”
后退着,他抽出外套口袋中的手机划了划,“是这个吗?”
一张张的照片与墙壁上的风格几近相同,“还是.....这个?”
他用指尖流畅的滑动着,“她,你认识吗?”
姜末别过头,不忍再确认,咬着牙愤恨的诅骂着男人。
“你真是魔鬼”。
“爱哭鬼”,他囫囵的擦掉她的眼泪。
“别害怕”,一手按压着姜末,又随意的指了指贺铮,似是宽慰的陈述:“你排在他后面”。
“你是个累赘!是个疯子!”
“死的那个是你亲兄弟吧!”
她恶狠狠的看着男人,丰富的表情在脸上逐渐消弭,没想到自己的心理扭曲到要用逝去的死者来激怒和报复。
男人坐下的动作慢了那么一霎,被姜末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稍许愕然慌乱,却再不敢继续鲁莽着横冲直撞。
贺铮也发现了,向对面的人摇了摇头,示意她快点停下。
谁也不知道“世界凝滞”的几秒,放出的会是什么。况且,他本身就是恶魔附身般的存在。
“看来,你和我是一类人”,他故意说着。
“一样调皮、恶劣”,男人的手从脖颈处挪到了腰间,“喜欢别人气到跳脚的样子”。
“顺序定好了,你想先试试?”
姜末吓傻了,她一直都清楚“他可能不会让自己粗犷的死去,或许更会是一种令人感慨的、关于美的、艺术性的毁灭”。
所以,还能和他“正常”的交流,源于其对猎物处置方式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