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付他,简直是笑话,“咱倒是想知道,需要多少银子才能换取你这位东厂厂公的友谊。”
太监被斩去了烦恼根,没有了男女之欲以及繁衍后代的能力,所以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银子了。
所以除非是那种有远大抱负的,否则监管不到位的话,没有太监不贪银子的,包括对崇祯忠心耿耿的王承恩在内。
此时的王德化,不敢有丝毫隐瞒,直接将所有的事情都和盘托出。
陈新甲虽然颇有才干,但为人却很圆滑,而且做官并不清廉,所以经常以钱财结交内侍。
不只是他王德化,宫中其余内侍也有不少人拿了陈新甲的银子,只不过因为王德化的职位最高,拿的钱最多,所以跟陈新甲的关系也就相对来说要更好一点。
这些年下来,陈新甲送给王德化的财物,虽然王德化没有怎么算过,但零零散散怎么也有一万两左右了。
“一万两,王公公的友谊还真是值钱啊。”
辽东的军饷一年也不过六百万两而已,可陈行甲仅在王德化身上就花费了一万多两。
可见大明虽穷,可并没有穷到这些官员。
想到在历史上崇祯拉下面子找群臣借饷,可最终求遍群臣也只拿到了几万两银子,老朱心中就忍不住泛起一丝杀意。
只是此时并不是杀人的好时机,所以他忍下了心中的杀意,澹澹的说道:“这些年你执掌东厂,虽有小瑕,但却无大过。”
“这次你的脑袋就先留在你的脖子上,你贪来的钱,咱也不跟你计较了。”
“拿着这些钱,好好整顿一下东厂,咱以后不想再听到东厂的人乱伸手的消息。”
“还有就是,朝廷这些年派出去税监,大多都是从你司礼监出去的。”
“这些年,咱收到太多税监滥收税银的消息了,刚好趁着这次机会一起整顿一下。”
说到这里,老朱眼神冰冷的看着王德化,语气带着一丝森冷,“你们内廷这些人,只是在宫中收官员一些钱,咱还可以给你们留一条活路。”
“但从你司礼监出去的人,他们不止收钱,还逼死了咱大明无数百姓,败坏咱大明的名声。”
“这些人,不能留。”
老朱蹲下身子,将手按在王德化的肩膀上,语气带着一丝威胁道:“这些都是你的人,你比咱要了解他们。”
“该杀的杀,该撤的撤,你自行处置就是。”
“但有一条,若是让咱知道你徇私,咱就剥了你皮,把你竖在司礼监的大门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