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排的潘云庆,倒了杯红酒轻轻摇晃。
“明天那事不劳罗老您出手,我随便找个人去做就行了。”
罗福生的语气依旧不咸不淡。
“倘若做的不够干净隐蔽,难免会惹上麻烦。”
“干净是一定要的,但隐蔽就不必了。”
潘云庆无声冷笑,轻抿一口红酒。
“时茂集团的公关部总监朱娣,能力固然不错,可今天这件摆在明面上的祸患,想要凭借那点常规手段就把漏洞填上,几乎不大可能。”
“所以看似赵彦军是在借我们的手,惩罚那个名叫费玉祥的人,实则更多的还是希望借此往万康集团身上泼一盆脏水。”
“或许这盆脏水不会导致万康集团损失什么,但一来可以帮助时茂集团下了风口浪尖,二来也算能恶心一下唐家父女小作报复。”
“罗老您想,如果这事做的隐蔽,赵彦军想要我帮他做成的效果,还怎么呈现出来呢?”
罗福生沉默少顷,终而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这时坐在主驾驶上开车的罗纤纤,又不由得将视线透过后视镜投到潘云庆脸上,不解问道:
“潘总,刚才在办公室里,我以为你会让赵彦军拿万康集团员工宿舍的项目做文章的。”
潘云庆微笑摇头。
“要是能像你说的这样,利用员工宿舍项目让万康集团死一批员工,那对潘家而言自然是极好的。”
“但我不能那么要求,赵彦军也不会那么做。”
“毕竟潘家和赵家的关系,还没到信任大于怀疑的程度,就算我能编造出一个合理的理由,哄骗赵彦军说这么做的利益远大于弊端,他也不会轻易相信,只会更加怀疑我居心叵测。”
“时茂集团在东海房地产领域的名声,本来就够臭了,再加上一条豆腐渣工程的罪名,以及它已经被市督盯上的现况,那就基本不会再有活路可走。”
“赵彦军不是傻子,换成我是他,也一定会压下这份对万康集团的仇怨,先规规矩矩的把这笔钱赚了,然后再想别的办法报复唐家。”
听完潘云庆的解释,罗纤纤恍然颔首,复又追问。
“那你应该不是真心要和赵宇飞结拜吧?”
“呵。”
潘云庆嗤笑一声,扭头看向车窗外不断闪过的车水马龙。
“有个不省心的亲弟弟就已经够头疼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再者说……”
“纤纤,你觉得他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