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没事吧,感觉身体怎么样?”
登上二楼,邬晨和邬小宝左右搀扶着邬华忠,原本跟在后面的邬曼丽,担心待会回家之后,会被邬华忠重重责罚,不免硬着头皮走上前来,关切问询。
邬华忠脚步稍顿,皱着眉头看向她。
“回去抄五遍《百草集录》,抄完告诉我你今天错在哪了,说不清楚,不准吃饭。”
所谓《百草集录》,是由邬华忠早年亲自编纂的一部中草药详解大全,全书总计六万余字。
这是邬华忠惯用的惩戒方式,既能叫三个徒弟静下心来思考问题,又能帮助他们巩固自身所学基础知识。
称得上一箭双雕。
可从小抄这种东西抄到大的师兄弟妹三人,却唯有邬小宝对此不心怀抵触之情。
也正是因为这份抵触,所以邬晨和邬曼丽才将这一方法沿袭下来,每当邬小宝“犯错”的时候,就按照师父制定的规矩,命其好生下几遍苦功。
总之邬华忠说完这句话,邬曼丽顿时垮下脸来,很是不情愿的小声嘀咕道:
“我又没错,干嘛要罚我。”
邬华忠听见了,但却没有像刚才一样大发雷霆,只是声线低沉的追述一句。
“你们三个都给我记住,只要我还活着,这个家就轮不到你们做主,谁要是不满我这个老头子的处事方法,大可一走了之,反正你们也长大了,不至于沦落到街边桥下活活饿死。”
邬曼丽见他态度不像是在说气话,不禁慌忙应承道:
“师父,我错了,您别赶我走,我回去一定抄、一定反思自己!”
表面上邬曼丽貌似诚心认错,实则她心里想的却是……诸如此类的惩罚,恐怕她和师兄也受不了几回了。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还从未有人能永获长生。
“几位,夏秘书他们就在里面,茶水已经送至,请慢用。”
撂下这么一句话,负责领路的乙等棍奴,便转身走向了楼下。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邬曼丽不由得再生不满。
“生意做的不大,人倒是挺狂,哪有服务员送客不送到房间里的,就连房门都要我们自己开,怪不得这里没什么客人。”
邬华忠没有再当场教训邬曼丽的口风不严,只是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想着回家以后,自己真是有必要教教他们三个这方面的处事经验了。
否则一旦他在不久的将来离开人世,照邬晨和邬曼丽这种性子,早晚得应了楼下那位茶楼老板的话,踢到铁板把自己给踢死。
且不论这师兄妹俩没有眼力,瞧不出这茶楼及其老板的不凡之处,就单说那份恃才傲物的心念,都足以成为二人惹火烧身的致命隐患。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先与那位新上任的市督秘书会面,商谈有可能关乎民生大计的一些问题。
凡此思绪于脑海中掠过,邬华忠定了定神,扭头冲邬小宝招呼道:
“小宝,敲门。”
“是,师父。”
邬小宝恭敬应下,一只手继续搀扶着邬华忠,另一只手轻轻叩响房门。
“请进。”里面传来夏汐的声音,邬小宝用眼神征询邬华忠的意思,见后者点头,才把房门推开。
随着阻隔视线的房门被逐渐拉开,双方也是看清了彼此的阵仗。
邬华忠没有见过秦夜、夏汐、林蕊三人,因此只是稍稍惊讶于这三个小年轻的超高颜值。
而当邬晨师兄弟妹三人,认出林蕊这名娇小美女的身份,又迅速将视线转移到她旁边那个并未起身相迎、而是依旧安坐饮茶的青年身上后,邬曼丽忍不住瞬间惊呼出声。
“怎么会是你们?”
邬曼丽惊呼声落,心思急转的邬晨,似是联想到了些什么,脸色倏地阴沉下来。
适时,一杯温茶饮尽,秦夜转过头来,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