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邬华忠交代,甚至没法给村里的村民们一个交代。
罚跪三小时,应该尚在邬小宝的承受范围之内。
然而,就在邬小宝准备点头认罚的时候,怀里抱着孩子的何姓中年,总归还是于心不忍的掺和进来了。
“曼丽大夫,这是你们的家事,按说我不该管,但小宝大夫毕竟是为了救我儿子的命,才冒险出手帮忙诊治的,你看能不能……”
“何叔,这件事的确跟你脱不开关系。”
何姓中年话说一半,邬曼丽便将不满的目光投到了他脸上,一副问责之态。
“孩子犯病,你心里着急我可以理解,但你记不记得,之前村里怪病传开当天,我师兄就去广播站发出声明了,这病看似吓人,实则根本就不致命,不然你觉得我和师兄刚才会见死不救么?”
不知怎地,面对邬曼丽这份气势压迫,何姓中年立马就示弱了。
“可……可是刚才我儿子他……”
“你不相信我师兄的判断?”
邬曼丽脸色一沉,不悦之意更甚。
“要是你不相信我师兄,那以后你们家里人再有个头疼脑热,就别再来院里问诊了,毕竟我们只是一个在偏僻村庄里开的小诊所对吧?”
“与其相信我们,何不进城里找那些大医院治疗呢?最多也就是正式治疗之前,多花个几百几千块的挂号费、检查费之类的费用而已嘛。”
这番话里,邬曼丽充满了阴阳怪气。
何姓中年顿时慌了,几百几千块的费用,对城里人来说或许还能接受,可放在他们这种每个月只有两三千块微薄收入的村民身上,却无疑不是一笔难以承受的巨额开销。
况且这还只是挂号费、检查费什么的,再加上正式治疗的费用,那不得活活逼死他们一家?
基于这般缘由,何姓中年连忙改口道:
“曼丽大夫,对不住,实在对不住,以后再遇到类似情况,我保证不会盲目恳求小宝大夫帮忙了!”
见何姓中年认错,邬曼丽这才缓和了几分脸色。
“那样最好,行了何叔,既然你儿子没事了,那就把治疗费结一下,然后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们院子小,容不下那么多闲杂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