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的好心相帮,就这样被村民们曲解成了想在女朋友面前出风头。
其实也不怪大家义愤填膺,产生误会。
毕竟别说是这群村民了,就连秦夜此次东海之行的雇主唐梦舒,都还完全不清楚秦夜的身份背景,以及他具体拥有哪些手段。
再者,谁叫他嘴欠,刚才硬要说林蕊是他女朋友的?
否则那名脑子活泛点的村民,也不至于一上来就给他扣上这顶帽子。
“你们误会了,我俩不是来村里找邬大夫治病的,而且我是真的懂医术……”
秦夜解释一半,立马又有一名青年跳了出来。
“你怎么证明自己是医生?你有从医资格证吗?”
从医资格证……
这东西秦夜还真没有。
“哥们儿,你说咱炎国古朝时期的那些大夫,他们没证不也能给病人治病?”
“那是古时候医疗制度不完善!”
青年寸步不让,与秦夜反口争辩。
“总之我们肯定是不会让你一个外人乱来的!”
话音落下,众人群情激愤。
“没错!不能让他乱来!”
“大家盯紧点他!”
“小伙子,还是让老何跟他儿子等等小邬大夫吧,你这要弄出人命来,没准往后大半辈子都得搭在监狱里。”
好言劝说秦夜的人,正是刚才为其介绍邬华忠一家情况的中年老叔。
中年老叔说完,那名青年又冷哼道:
“蹲监狱都是轻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得判死刑!”
有这群村民拦着,秦夜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偏偏林蕊也面带忧色,在旁边小声劝了起来。
“秦先生,不管你到底懂不懂医术,咱们还是别掺和进去了,万一出点什么事,你可能真会被执法者抓进监狱的。”
“那咱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孩子憋死?”
秦夜一句反问,令林蕊当场愣住,端是哑口无言。
忽然,守在门口的何姓中年,反手从背后把孩子抱到怀里,眼中的泪水,更是不受控制的汹涌流下。
“儿子!儿子你睁开眼睛看看爸!别睡!千万别睡啊!”
用力晃了男孩两下,见男孩始终没有反应,何姓中年猛地起身,推开房门,作势就要不顾规矩硬闯进去。
“小邬大夫!救命!求求你快救救我儿子!”
可何姓中年刚抱着男孩跨进门槛,就被手里拿着一个针盒的邬小宝给推了出来。
“何叔,我师兄正在房间里给李奶奶施针,师姐说不能中断,更不能有人打扰,让咱们务必在外面多等一会儿。”
邬小宝口中的李奶奶,算是村里比较亲善的一位老人,往日颇受村民爱戴,她的生死,显然跟何姓男孩的生死一样重要。
两头都是人命,邬华忠又久病卧床,无法出手,一下子可算是把众人给难住了。
获悉现况后,何姓中年张了张嘴,他很想求邬晨马上出来给自己儿子诊治,可话到嘴边,他又实在是说不出口。
毕竟总不能为了救他儿子,就拿李奶奶的命来换吧?
眼看男孩都快没有呼吸了,何姓中年抱着他一屁股墩坐在台阶上,猛拍大腿嚎啕痛哭,使得在场众人皆是有些于心不忍。
邬小宝眉头紧皱,定了定神,继而蹲在何姓中年面前,将手里的针盒掀开,显露出里面长短粗细不一的各类银针。“何叔,我知道您儿子的病等不得,不过您也应该知道,自打跟师父学医以来,我从没给人治过病,但您要是信我,我就试着给您儿子瞧瞧,至少也拖延一下时间,让孩子扛到我师兄出门。”
邬小宝“学医不行医”,整天在邬家打杂一事,村里可谓人尽皆知。
奈何如今事态紧急,刻不容缓,何姓中年还有在场的村民们,也只能默认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