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得到的一个玩物,凭什么要跑走?
既然是他想要得到的就一定会拿到,如果要跑那就用链子锁在房间里面,就像他的父亲囚禁他的母亲一样。
可是,心中莫名的涌出一股情感,他又不想要随瑜受到这种待遇,若是以前他并不会这样想,他不知道最近怎么了。
“裴厌,你的病好不了了。”
放下档案袋,他拿过桌子上的糯米团子塞进嘴里,嚼了两口却难以下咽,恶心的吐了出来,这已经是任贺带来的第十六家甜品店送来的糯米团子了,他还是难以下咽,他讨厌这股味道。
是时候让随瑜再做一些给他送过来了,只有她做的他才觉得可以下咽。
将那一整盒精致的糕点丢进了垃圾桶,嫌恶的走到浴室洗漱干净,看着镜中的自己,他想起了随瑜的脸,带着笑的,带着哭的,他想要随瑜在他面前哭,哭的伤心。
他躺在浴缸里面,花洒上缓缓流出的冰冷水流,刺激着他的皮肤,渐渐的,热意袭了上来,那种感觉若即若离,他想要抓住却抓不住那个点,他仿佛在身体的四肢五脏六腑乱窜着,他想要抓住它,就好像在爬山一样,寻找着顶峰的道路。有力的左手握住了浴缸的边缘,壮硕修长的手臂爆出一根根青筋,过了许久,脊背直到天灵盖一阵酥麻的感觉如同静电一般闪过,他抓住了这个点。
胸口上下起伏着,裴厌的眼尾也逐渐红了起,眼中的神采却依旧暗淡,他并没有停下来,脑中是一片混沌,出现的全是随瑜的脸。
与以往的感觉不同,现在的他做此事,脑中有了随瑜的身影,意识越发迷离,他吐出一口浊气,打开了花洒,任由冷水冲刷他的罪恶,留在手上,腹部,大腿上的罪恶。
他病的越来越严重了,他想要特效药,他该去哪里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