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接着又默默的飘走。
怎么可能!这蛇都不知哪里来的!我的脑海里还有一大堆没有解决的疑问,堆在角落里等待我找到新的事实然后去解答,这种莫须有的事…我是不会承认的!
“村长...”沈汐咽下了还未说出口的爷爷二字,因为想到他的少年人形象,略微正色道:“您,你,额,你怎的不喝这个什么汁呢?我看你的身体好像有些问题。”
竹七似笑非笑的看向沈汐,好像明白他为什么喊村长时顿住。
沈汐有些不好意思,想想还是觉得要尊敬收养他的村长,但是看向竹七的眼神也还非常坚持:“您怎么不喝这个汁,我听它们说了这汁液好像可以疗伤。”
竹七摇摇头。
沈汐有些不依不饶,端着水杯,伸向竹七。
小蛇们在沈汐的怀里探着身子,望着水杯垂涎欲滴。
竹七不为所动,也回视着沈汐。
沈汐虽然被这眼神弄的有些手足无措,但到底端着杯子的手还是能够持平着,短时间显然不愿放弃。
竹七突然想到很多年前的自己,如同今日的沈汐一般,只会梗着脖子,坚持跪在地上对那个人说:“公子救我性命,命就是公子的!”如今物是人非,眼前的人是他又不是他,我该如何自处?我不知道当初的那个你还能不能回来,所以还留着贱命一条,我说好护卫你,结果你的尸身都如同破烂一般无一处完好,我又如何还能让自己享受般生活着?凭什么?我有什么资格!就让我自己对自己惩罚着吧,直到我确认你真的能够好好的活着。
这是我给自己的惩罚。
沈汐望着眼前的村长眼里的透露着认真和严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却是感受到他似乎不会接受这杯水。
果然,见到村长认命般地闭上了眼睛。
沈汐不知道,那些藏于心中多年的自责懊悔愤懑一时间像火一样煎熬着竹七的内心。
可是沈汐想起闯入脑海里那些被自己看到的画面,想到他说祠堂那疯女人青梅竹马都可杀伐果断时,村长手里的剑气四溢,显然是有些控制不住,那个被断双臂的男子一定和他有很深的羁绊,沈汐语气有些斟酌,不知道怎么劝他,但还是开口道:“您听过斯人已去生者哀,这句话么?”
面前的村长依然闭着眼,神情也毫无变化,接着说道:“我认为这话就是错的。不论斯人为何而去,这一生,他开心,不开心,甘心,不甘心,都已经结束,他的一生已经结束,如果身边亲近的人因为他陷在任何一种负面的情绪,对他都是一种折磨,生既无法安然,死后还要不安吗?”
这样单纯的劝慰想必已经有很多人对村长说过,沈汐也明白,他酝酿着的话语即将要说出口时,大夫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说出的话很有些淡漠无情的味道:“人死身全,否则魂魄缺失零散,你想必是知道的,他过的如何呢?你若是活在自责中不爱惜自己,来日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他与你相见,你已经不在了,南冥洲的鬼门阵一旦通过就是鬼族的人,前尘往事不得多说,规矩你是懂的,怎么,这么快想去鬼族?和被废掉灵力的冥洲神再继续厮杀吗?”
沈汐颇有些无语,这位大夫劝人的方式都像赶着叫人去死。
村长明显有些意动,睫毛跟着颤动,沈汐又要开口时,大夫快速截断了她认为沈汐口中无用的劝慰,更无情的吐出几个字:“何况你还是个废物。”
哇哇哇,杀人啦!夭寿啦!村长闭着眼,青筋却要爆了!也不知村长想到了什么,羞愤无比,睁开眼后,直勾勾恶狠狠的瞪着大夫。
后者不知何时,已经怡然自得的坐着屋内,一只手搭在腿上,看着自己抬起的另一只手掌,在空中翻来覆去,像是欣赏自己的纤纤玉手。
村长显然也不听不到沈汐此刻内心的叫嚣,一把将沈汐一直举着的水杯捞过,一口闷完,“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