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他们好心搭上了慕辞,见她瘦瘦小小,脸上身上都是脏泥,乍一看,还以为她是逃荒的流民。
慕辞的防范心很强,就算他们救了自己,她也没有以真面目示人。
穿着脏脏的衣服,就是不肯换,就像受了刺激,精神错乱。
稍微碰一下,她就开始哆哆嗦嗦,表现得很害怕。
他们只能任由她穿着脏衣服,还给了她吃的。
“小兄弟,你家在哪儿?”有人问起。
慕辞摇摇头,不说话。
几个大男人围着她,摇头叹息。
“哎,也是个可怜人。说不定是从北境逃来的,那边不是打仗吗,听说死了不少无辜百姓。”
“北境?不太可能吧。那么远,怎么就跑这儿来了?”
“仗打了一年多,当然够时间逃到这儿。”
“那我们拿这小兄弟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带着吧?”
慕辞听到这话,才刻意压沉嗓音,苦苦哀求。
“家……我要回家……要下船,要报官……”
其中一个男人说道。
“那就在下一个码头,让他自个儿下船去报官。”
至此,慕辞稍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