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小木屋出来。”
阿赞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他不敢违抗,先应了下来。
可他很清楚,守墓三年,真的很不现实。
光是离开漠王庭几个月,就已经是个大麻烦了。
何况是三年。
三年时间能够改变很多事啊……
阿赞没有办法,只好偷偷写信告知付红玉。付红玉本以为,安阳公主只是病了。
而今得知公主已经离世,她倒不急着催裴护回来。
只因,身为母亲,她能理解儿子的悲痛。
等他的伤心劲儿过去,才听得进别人的话。
漠王庭的王宫内。
哈尔赤正在听探子的汇报。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他上位后,便派出不少暗探,查清各国的内政,以便买通几个官员,为他们所用。
同时,也要清楚各国皇帝的脾气秉性如何。
这将决定哪个要战,哪个要和。
“……天启那位新帝残暴不仁,六亲不认,曾经的昭阳公主与他共度患难,他却在即位后,夺了她的公主封号。
“最近,他更是本性毕露,严刑峻法,残杀宫人,已有不少官员被他迫害……”
听闻天启的暴政,哈尔赤深觉不可思议。
都说天启是礼仪之邦,岭西一带更是盛行礼治。
难以想象,现在这位少帝如此暴戾,竟还能稳坐皇位。
……
天启。
皇宫内。
大殿上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慕珏铮高坐在龙椅上,冷视着地上那具官员尸体。
其余朝臣大多低着头,敛声屏气。
方才那犯事的官员说了句“微臣一片赤胆忠心”,就被生生挖出了胆和心。
尸体还没凉透。
“继续,朕倒要看看,今日还有谁要死谏的。”慕珏铮语调慵懒,显得格外孤傲。
皇上如此残虐,大臣们哪里还敢吭声。
他们面面相觑,有的已经害怕得瑟瑟发抖。
慕珏铮又问。
“阳奉阴违,还摆出一副忠心不二的样子,你们说,他该不该死?”
众臣答,“圣上英明——”
慕珏铮胳膊一抬,全公公会意,命人将尸体拖了出去。
这已经不是皇上第一次直接在早朝处置罪臣了。
大臣们都明白,这是明摆着杀鸡儆猴。
他们这些为官者,多多少少会犯错。
原本他们还心存侥幸,而如今,眼看着昨天还与他们举杯共饮的同僚,今日就成了一具尸体,仅存的那点侥幸心都没了,以致人人自危。
有人猜测,皇上本性暴露。
也有猜测,皇上是因安阳公主薨逝,心性大变。
心性大变的,还有温太傅。
曾经,人人都说温太傅与人为善、谦逊友好。
而如今,一提起温太傅,众人都直摇头,失望之意溢于言表。
只有楚安最清楚,自家大人之所以有这样的变化,是因为公主离世后,大人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大人每天都在折磨自己。
没有公务时,大人就待在公主府那阴暗的密室里。
而密室里,除了大人,就只有杨怀山这个勉强还算活着的“人”。
杨怀山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他还要听温瑾昀叙述自己和公主过去的美好。
从他们相识,再到之后的种种。
也正因为此,杨怀山才知道,当初大错特错。
他们早在女学那会儿就有所纠缠了。
而杨素素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到。
温瑾昀越是深爱公主,杨怀山就越不安。
这天晚上。
温瑾昀喝醉了。
实则,他只喝了一杯。
他躺在公主睡过的床榻上,看她看过的话本、